再后來,就像當初佘褚評價的一樣,天賦超群的靖女在近衛中優秀得一騎絕塵。
便是烏陵行手下的近衛首領也沒勝過她幾次,佘褚派遣給她的幾次差事,她也完成的相當出色。
漸漸的,思幽內還記得她出身的人越來越少。
人們只知道佘褚身后永遠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這道黑色的影子默如塵、利如鋒,是七殺尊最強悍的刀。
“尊上,您回來了。”
靖女的到來拉回了佘褚的思緒。
她垂眸向下看去,一聲黑色皮甲的少女低頭向她叩首問禮。她長相清秀,年紀在魔族也算輕,若是不相熟的人見了,怕是難以相信她這樣勁瘦的軀體里能蘊藏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佘褚向來很信任靖女。
她抬了抬手,示意靖女起身,又拍了拍桌子,示意她過來坐下。
靖女見狀,領命而行。
坐是坐了,背挺得筆直。
佘褚見狀笑了笑,她在袖口摸了摸,摸出一枚劍穗,她將劍穗遞給靖女,說“這次辦事路過交界城,回來時瞧見這個,我覺得很適合你,就和阿舟借錢買了。
”
靖女伸出雙手接過了佘褚的禮物,口中說尊上不必牽掛屬下。倒是您,這次離開一個近衛都沒有帶上,大家都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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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則是珍而又重地將禮物小心的收入了懷里。
佘褚“唔”了一聲,阻止了她要回去供起來的行為,直接替她扣上了腰側短劍。她心想我要去幫烏陵行泡晏清,也確實帶不了其他人啊。
她掠過這個話題說“事發突然,沒來得及慢慢布置。消息你幫我瞞好了吧”
靖女稱是“按照您的吩咐,除了破軍尊,其他、尤其是魔主那里,都說您是去丹霄宮公辦了。”
佘褚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想了想過于安靜的界門,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又問“我不在的這些天里,扶桑宮有出什么事嗎”
靖女回憶片刻,恭敬道“您是指魔主脅迫破軍尊為他準備聘禮,他要去穹蒼下聘一事。還是指破軍尊說今年是您母親三百二十八年忌奠,要在思幽辦祭禮一事”
佘褚聽到這里差點一口茶噴出。
她連咳好幾聲,靖女擔憂地伸手替她撫背,小聲提醒她慢點。
佘褚緩回了勁,她震驚道“什么,什么祭禮我怎么不知道今年要辦我母親的祭奠”
靖女也不知道。
她回憶片刻,將事情詳細和佘褚講了講“一開始是魔主鬧著要上穹蒼,破軍尊不許。魔主便要個理由,破軍尊就說今年是您母親三百二十八年忌奠,不適合辦喜事,讓他明年再說,魔主被這句話氣到,說既然是忌奠,祭禮在哪里于是破軍尊決定辦祭禮。魔主見狀啞口無言,只能退而求其次,表示今年不適合,那就明年下聘。他要求明年破軍尊陪他一起上穹蒼下聘。”
佘褚聞言“”
說到這里,靖女罕見地帶了點情緒。
她低聲道“魔主也太任性了,您維持兩界和平十分辛苦。他竟然鬧著要破軍尊陪他上穹蒼,破軍尊上穹蒼當年死在破軍尊手下的神族難以計數,他上穹蒼,只怕是要再起戰事了。”
“破軍尊也是。”靖女道,“他也太縱容魔主了,即便是緩兵之計,怎么能答應他這樣無禮的要求”
佘褚“”
佘褚默默又喝了一口水。
見靖女確實意難平,開口勸慰道“羽驚也不算是在縱容烏陵行。”
靖女不解,佘褚解釋道“今年要辦祭禮不能去,那到了明年,自然也會是我母親三百二十九年忌奠,同樣不適合辦喜事。”
“羽驚當年被稱為智將,烏陵行在他面前嫩得就像春天的新芽。”佘褚稍稍同情了幾秒自己的發小,“他才脅迫不了羽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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