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爾適時為自己的朋友刷了一下存在感“你喜歡,便是對瑤君最大的謝禮了。”
佘褚聽著這話有點意有所指的意思。
可她翻來覆去的想,又琢磨不出這話還能有什么深層意思是指點她好好干活那應該說不需要道謝啊。
如果不是指點她干活,那能是為什么,總不是就為讓她對晏清多生點好感吧
佘褚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聶爾與她告辭,帶著北囂去了距山最近、離他們最遠的一間屋子。
果不其然,北囂也很喜歡這安排,向聶爾連說了數聲謝謝。聶爾擺擺手示意不用,接著等北囂放好他的“家當”,又領著他出門,為他置辦其他用具了。
剩下的瑣事和佘褚無關了。
她關了屋門,打量了一圈房中擺設,基本的生活設施能滿足,衣柜里也放好了嶄新的紫袍制服,沒什么需要再添置的。
佘褚坐下給自己泡了杯茶,側首看了看屋內漏刻。
算算時間,岐覆舟也該給她將信送回來了。
她又等了會兒,有一只小鳥跳在了她的窗臺上,唧唧喳喳。
佘褚只看了一眼,便將小鳥放了進來,又關上了窗。
小鳥在她的桌上跳了幾下,還伸進她的杯中喝了兩口水。
佘褚等這只藍羽的小鳥站定了,方才慢聲開口。她一開口,就直擊問題中心
“靖女到底取回了什么口信,以至于你連見都不敢見我,居然連這種法子都用上了。”
小鳥聞言一驚,緊接著它的瞳孔完全被青色覆蓋,再然后,竟是像人一般,和佘褚說起了話。
岐覆舟無奈的聲音從鳥兒的口舌中發出,他借著這只鳥告訴佘褚“我也是沒辦法了,烏陵行的個性你了解,想要說服他,光靠道理是沒用的。”
佘褚屈指瞧了瞧桌面“別說我知道的,說點我不知道的。”
岐覆舟鳥閉嘴,片刻后,他豁出去了,一口氣道“烏陵行不信你的話”
趁佘褚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岐覆舟鳥一口氣道“他告訴靖女,除非你將晏清帶到他面前,讓晏清親口告訴他他是男的,否則誰
說他也不信”
“他說他見過晏清,認得出他是男是女他要你別多管閑事了,不如早些歸家,他自有辦法娶回晏清。”
砰的一聲,佘褚捏斷了桌角。
岐覆舟鳥見狀,一連三跳,跳至桌角邊緣,驚疑不定地看向面無表情地佘褚。
“自有辦法,娶回晏清。”佘褚看向岐覆舟鳥,“他打算怎么娶,等晏清再路過火海,直接搶回家嗎”
佘褚怒急攻心,一時說話都口不擇言起來“等到洞房花燭,他把晏清衣服一掀,才肯信自己看上了個男人”
“當日夜叉族中曾鬧出的笑話,他非得在扶桑宮再演一遍嗎”
岐覆舟鳥見佘褚把桌子都拍裂了一寸,無助道“我倒想是想問你,你這幾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么會覺得你幫著長老院一起騙他”
佘褚怒道“他要殺長老院我不攔著,難不成真幫著他殺嗎”
岐覆舟鳥又小心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