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節外生枝,先將人送回府吧。”裴行昭道。
沈云商也是這么想的,剛要點頭外面便傳來動靜。
是白燕堂回來了。
沈云商二人便又迎去了外間。
外間有茶案,幾人圍繞而坐,白燕堂問了清梔和玉薇的情況后,便道“人沒有追上,但是中了我的暗器,傷在右邊手臂。”
這個結果在沈云商的意料之中,趙承北敢在這里綁人,那自然是想好了退路的。
“是個什么人”
“蒙著面看不見臉,大約二十五上下,比我矮一點,身形偏瘦。”
白燕堂灌了幾口茶進去,才繼續道“武功路數看不出來,論招式不是我的對手,但他的輕功極好。”
說到這里他看了眼裴行昭“能跟他不相上下。”
聽他形容完,沈云商和裴行昭的心里同時冒出了一個名字。
烏軒。
“你們是不是猜到是誰了。”白燕堂將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捏緊茶杯咬牙道“告訴我,我去弄死他。”
“什么喪心病狂的玩意兒,對兩個小姑娘下這等狠手”
沈云商裴行昭對視一眼,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依著白燕堂的性子,他知道了真的有可能去弄死烏軒。
可這渾水他們都不想讓白家來趟,再者說,烏軒是趙承北的貼身侍衛,哪有那么容易殺。
且若真殺了,趙承北必定要報復,他們這幾家現在沒有人能承受的起皇權的打壓。
但這筆賬,他們不會就這么算了。
“表哥,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沈云商道。
白燕堂抬手打斷她“是那個姓崔的”
沈云商一愣,而后想起在裴家莊發生的事,如此,白燕堂往他們身上猜倒也正常。
“那姓崔的我一看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在裴家莊算計你,這才一回來就又搞這么大樁事”白燕堂往后一靠,面色不善道。
“跟他什么仇,至于嗎”
沈云商看他一臉要去找人麻煩的表情,不由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
這話一落,門就被推開,慕淮衣大咧咧進來,坐到白燕堂身側,將手中的畫像拍到桌子上“我尋到了這個證據,你們看看有沒有用”
畫像上墨跡還未干,顯然是才畫出來的,沈云商裴行昭傾身看去,面色同時一沉。
“這人是今日酒肆對面一個伙計看到的,他說這人是個冰塊臉,又像是外地來的,便多看了幾眼,且所幸這伙計在畫藝上有點天賦,才能得到這張畫像。”慕淮衣邊說邊注意著沈云商裴行昭的神情“看你們這反應,我應該不是做的無用功”
沈云商裴行昭對視一眼,又同時挪開。
認得,怎么不認得
趙承北的近身侍衛之一。
二人不答,白燕堂就明白了“果真是他”
慕淮衣轉頭看他“誰跟上次差點廢了裴阿昭的手的是同一個人嗎”
沈云商阻止不及,一轉眸果然見白燕堂面色不對,她剛想要開口,白燕堂就抬手制止她,緩緩偏頭盯著慕淮衣“誰差點廢了我妹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