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星微皺眉心,暗自忍耐下去,將這杯茶遞到他面前。
他不喝。
他又抵近了一些。
他仍不喝。
西夜星“”
真想潑這小子臉上。
西夜星微咬舌尖,夾著一絲不耐煩,直接碰到他的唇。
小郡王眉眼微挑。
也許是離得近,他連他唇間的肉紋都看得清晰,不似一般少年的寡淡平直,反而出色得很奪目,像是潑上一碗帶著金粉的瑪瑙血。
小郡王叼著
茶杯的邊緣,一口一口的,慢吞吞的,就著他的手,飲了半盞濃茶。
西夜星不禁想起他在野外狩獵過的一窩肥絨絨的兔子,要是慢成這樣子,怕是喝奶都趕不上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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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郡王個頭長得比他還矮,想必就是小時候沒搶到奶。
他生出幾分漫然的輕視。
“還有呢,喝完它。”
西夜星不自覺透出一絲誘哄。
這一盞濃茶自然是他精心準備,就等他昏過去,不知世事,他再把人往床上一抬,就混過這一夜的良宵。
然而。
他脖頸一涼,被人勾松了領襟,這小郡王再把頭一低,嘴里的茶水淅淅瀝瀝,盡數吐進他衣領內。
西夜星這一身大部分都是紗質,里頭只有一層薄薄的軟緞,被他這么往里面一吐,從江海倒瀉,到春水細流,從頸側流到胸膛,他身體受驚震顫,粉枇杷的輪廓若隱若現。這小郡王面容艷濃美麗,卻擁有著小畜生般的歹毒心腸,以戲弄眾生為樂,“不錯,這樣順眼多了。”
他震怒惱羞異常,“你”
有病是吧
但后一句他沒罵出去。
小郡王兩指夾住他的頰肉,“你這發緊的身體,可不像是喜歡男人的,千方百計弄些噱頭,把本王釣到這里,又不給本王吃,如此戲耍本王,你是有幾條命可以頑呢”
西夜星見此路不通,立即改換新道,他抱拳道,“小郡王明鑒,草民西夜星難見天顏,只得出此下策。”
“喔你是西家的漏網之魚看來本王今日錯失良宵,卻能領得人頭錢。”
“”
這小郡王喉嚨里是長了一根毒刺嗎
西夜星深吸一口氣,“小郡王,我鳳臺西家,對您,對天子,對息幽,是忠心耿耿,此番皇后陵墓被毀,我西家雖有監管不嚴,卻絕非主謀”他恨恨道,“可憐我祖父,父親,被屈打成招,連累我三族夷平”
小郡王喔了一聲,顯然,他對此并不上心,“天子金口玉言,便是再有冤屈又如何我侄兒高興,我才高興,至于其他人高不高興,我管他們的呢。”
佞臣
這絕對是佞臣
西夜星把這吊兒郎當的小混球在心里痛罵一千遍,但他自認自己城府尚淺,又無籌碼,這年紀輕、又跟天子是叔侄關系的小郡王是他翻案的不二之選,便忍下怒恨,“小郡王要如何才肯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您盡管開口,我必為您取來。”
小郡王支著腮肉,歪頭道,“你呀。”
“”
“”
西夜星捏緊泛白指骨,“小郡王莫要開草民玩笑,您府上妖姬美妾眾多,草民,草民不擅此道,恐怕會讓小郡王不盡興。”
“那你學嘛。”
他說得輕輕巧巧,西夜星恨不得拋開顧忌,把這小子掐死。
“哎呀,好沒誠意,不好玩,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