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那竹屏傳來一道微啞的男聲,“明日寅時,再來明經殿拜見吾。”
眾弟子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商討一陣后,又向著陰蘿施了一禮,這才二二兩兩散開。
宴享并不避諱眾人的目光,當即走到陰蘿身邊,“殿下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不多賞玩一下”他遺憾道,“畢竟下次奴婢的威脅就不好用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姑奶奶我有幾條蛇命可以交代的啊
陰蘿瞪他,秋后算賬,“我讓你準備拜師禮,你準備的是什么”
這廝扶著鬢邊的錦屏封,竟厚顏無恥道,“您二番兩次對帝師下手,都是無關痛癢的,何年何月才能得手呢不如就讓奴婢做一回惡人,早日全了公主的心愿”
“哈心愿”
陰蘿都被他氣笑了,她虎口掐捏這位督公的臉頰,他面相稠麗如少女,頗有一種雌雄莫辨的易碎美感,臉肌肉卻很薄,根本溢不出指縫,“那督公的心愿是什么做的這個惡人,就是把自己喜歡的,給送到她家師長的床榻啊”
陰蘿都恨不得撬他腦殼看一看了。
好暖。
宴享眷戀般蹭了一蹭她的手心,后來又覺得不滿足,他又舉起手,貼上她的手背,陰蘿被這陰森冷意一觸,當即就要收回去,他急忙道,“不要公主再摸摸我再摸摸您的家貓”
他說得又急又快,那年少就定了形的嗓子又薄又涼,也像是一條少女的嗓子,喊得陰蘿都差點炸鱗。
“別捏著嗓子了惡不惡心啊”
她慣來是直白的,也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惡。
宴享僵硬一瞬,又緩緩低下頭,神情晦暗,“是啊,奴婢的確是惡心的,奴婢不僅聲音惡心,傷刀處也惡心,不怕公主笑話,奴婢這輩子,只能像女子一樣蹲著更衣洗浴,更不能正常行男子人事,奴婢只是想讓公主更快活一些,這樣也不行嗎”
“”
蛇蛇哪里吃得下這一套,她撅嘴了嘴,把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臉,惡聲惡氣。
“快摸摸個夠”
煩死了最討厭比她還能裝可憐的
宴享掃視四周,有些學子并沒有走,見到這一幕,還很惡寒抖了抖肩。顯然在他們眼里,閹奴與公主,假天乾與中庸,根本沒有一絲可能,偏偏做出這般親熱姿態,不是陰謀就是為了惡心他們。
“你看他們干什么”陰蘿頂他,氣焰囂張,“都是一群發情的小畜生,比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眾學子“”
敢怒不敢言。
怎么會有這么刁蠻的天家公主,偏偏她又掌了事,他們一時之間,都對她無可奈何。
陰蘿對那一次魁星大殿的事情同樣耿耿
在懷,明面上一個個都是體面的天乾,結果只是聞了一下李燕嫣的坤血,就發瘋得不成樣子,害得她也被那臭鳥抓了真身,他又生澀又笨拙,本能還很強烈,差點沒捏爆,送她升天
她是絕不會讓這頭臭鳥再近身的
因而在陰蘿眼里,這些天乾就跟小種豬們差不多,情熱時候隨便狩獵一個地坤,就能瘋狂盲目耕耘生子,等發泄完了,又將這一切罪惡推到本能之上。
蛇蛇我嘔嘔嘔。
陰蘿很懷疑以天乾地坤中庸作為立國根基的用心,就好像全仙朝的天乾都是李燕嫣的,她只要來了坤血與信香,就能讓全仙朝天乾為她神魂顛倒。
很明顯,這種畸形的吸引力,讓李燕嫣輕松就能靠生子成為最后贏家,畢竟她的坤血可是全仙朝都魂牽夢繞的頂配春藥。
如果她這個假貨闖關模式是地獄噩夢級別,那么天尊天后早就為他們的親女兒手動調到蠢貨模式,長得丑也沒關系,偷了她的臉就是,什么都不會那更沒關系啦,只要流一流桃花癸水,雄性們就會自動聞著味兒,做她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