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她的手腕的手指一動,無意碰了碰她的肌膚,落下一枚微熾的火種。他的水鏡眸同樣很靜,“你說的是哪件事是岔開,跪坐,還是,交合,纏鱗。又或者是,吾幫你,閉合了云雨鱗。”
“”
蛇蛇行行行我閉嘴
張懸素又道。
“另一只手。”
陰蘿只得乖乖搭了上去,被他一根根的,從指根到指腹,毫無遺留地拭擦。
接下來一段時間,雙方又陷入了長久的尷尬與沉默中。
陰蘿幾次張嘴,都閉上了。
說什么
交流一下您被逆徒逼宮的感覺
張懸素“明日,寅時,明經堂,別遲了。”
陰蘿立即回答“那尊師您歇,尊師再見”
陰蘿溜得飛快,眨眼就出了鶴瘦館。
自從暴露了身份,征圣帝君就發現,那條小奶蛇避他如蛇蝎,無論是在人前講學,還是人后相遇,她總是捧起太虛歸元服的袍角,顛顛小臀,轉頭就跑。
活像后頭有萬鬼追隨。
隨行的祭酒對這瑤笙公主沒有好印象,但此時也不由得被逗笑了,“張師您看,這李瑤笙在魁星大君前,向您拜了師,竟也知了一些廉恥,見您就跟鼠兒見了貓兒似的,都不敢直視您呢。”
征圣帝君心道,她怎么能不懂廉恥
只要她見了那一尊魁星大君,就能想起自己是怎樣荒唐,在祖師面前,將神洲的老祖宗面對面抱著,細細把玩了好一番。他到現在還記得她那放肆貪婪的目光,恨不得要將他從頭到腳吞噬進去。
如今知道他這一副帝師冰肌雪膚的皮囊下,住著一尊最古老最蒼白最無味的神靈,她是失去了興致了罷
這些少年郎,果真是一響貪歡,最愛新鮮。
祭酒聽見張師忽然問,“吾是否年老色衰了”
祭酒“哈”
而陰蘿在社稷學宮的日常也變成了
早課,面對帝師那張冷冰冰的、好像難以繁衍的臉龐,蛇蛇感覺自己也被閹割了。
午時,膳堂輪流推出來福鼠
湯、蟾蜍甜水飯、蜘蛛大拼盤等等。
晚課,重復跳到早課,張懸素授課就站在她的旁邊,挪都沒挪一步,衣袂紋絲未動。
蛇蛇“”
坐牢都沒這么痛苦
她錯了她不該招惹老男人的
她的同席是西伯侯之女,又名姬嬋,借著開恩推學令的東風,從西昌來到仙都穹靈頂進學,她是天乾五景,在女學生中也很有人氣。姬嬋拉著陰蘿的手,在她腕心寫字你跟帝師床事不和呀。
蛇蛇扭頭,目露兇光。
姬嬋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表明自己可是保守秘密的好手。
等到課后,來到一處閣樓偏僻處,姬嬋才跟陰蘿交底,咬著耳根。
“在拜師大典上,督公要的那一批啞蟬兒,就是我西昌秘密訓練的天女殺手,她們個個身懷絕技,任憑哪個冷酷心腸的男人,跟她們春風一度后,就沒有撬不開的嘴兒,沒想到她們竟沒用上,給你沾了”
她笑得賤兮兮的。
“怎么樣,帝師的滋味他衣衫穿得又厚又多,放得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