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則是怨氣滿腹。
要她說,諸天最裝的就是她哥,外表清寒徹骨,好似禁欲圣人,轉頭就能用蛇鱗撣子把她揍得屁股開花,關鍵是揍完之后,他還不忘千里迢迢去請膳祖,輪番填實她那不滿的蛇肚子。
那吃哥嘴軟,她跟鄭夙吵架,當然沒有隔夜的,一頓就能哄好,最多就三頓
事后陰蘿才發現,那請膳祖的耗用,全是從她壓祟錢出的
不要臉的鄭夙不要臉的老處龍
陰蘿爆罵出聲,忍不住清算舊賬,“真不要臉騙了我整整九十九年的壓祟錢”
鄭夙就跟那些黑心的大人一樣,說要把壓祟錢給她攢著,日后娶小郎君用,但這么多年了,她前世加上這輩子,就沒從這鐵公雞的手里摳到一塊值錢的天玉,當然他送的那些衣服首飾法器寶材都不算都是他做哥該送的
李瑤功嚴肅探了探她額頭,“果然是糊涂了,得找醫官好生瞧瞧。”
死不承認是吧
陰蘿眼珠又是一轉
,“對,我是糊涂了,你反正不是我哥哥,我哥在天上呢。”
隨后她雙手出動,不死心鉆進了李瑤功那一扇群山青的衣襟。
這么多年她哥嚴防死守,硬是沒給她摸到一塊神肉龍肉都貴得漲價了
而她好不容易擺脫兄妹的身份,又被天道一腳踢回了八百年前
蛇蛇慘吶
兄妹倆都是人精,哦不,是神精,陰蘿肚子里更全是花花腸子,鄭夙養她多年,連她肚子里是什么壞水都知道,肯定也是有所察覺的,這位清正腹黑的天法祖偶爾也會逗一逗她,陰蘿可不怕捅破窗戶紙,她的身份遲早都要曝光,她才不會頂著一個假貨的身份稱王稱霸呢
李瑤功單手制止她,眼尾輕挑,似笑非笑,禁止非禮哥哥,你那天上的哥沒教你18”
“我就摸摸就摸摸哎呀你讓我摸摸怎么了嘛。”
陰蘿從來不知道恬不知恥怎么寫,撒潑道,“我都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快死了,死前摸一摸喜歡的東西,這很過分嗎”
李瑤功祭出絕殺。
“那師長的就不喜歡了”他搖頭嘆息,“女子果真負心薄幸嗎,真是令為兄害怕,這紅塵不入也罷,清風朗月地過吧。”
蛇蛇“”
這么多年,鄭夙油鹽不進的屬性該死得一致
見她被噎住,李瑤功把她的蝎尾辮往脖子繞了幾繞,反手一拋,讓她面朝下烤著火兒,瀝凈雨水。
他剛要說些什么,蛇蛇沒好氣,“我知道我吸腹繃胸了,不會烤焦的”
李瑤功悶笑一聲。
又聽著姑奶奶惡狠狠地說,“我遲早要把那張道陵抓回來”
李瑤功淡定得很,“啊,張道陵,那個靠房中術發家的無恥小道,你找他做什么”不管姑奶奶話題多么跳躍,當哥的總能第一時間接上,“把他捉來給你寫全新的玄素方,充盈你的小私庫,再把你的對手榨死嘖,歹毒。”
妹妹“”
這摳門的房奴,跟她想得一樣一樣的。
“才不是”陰蘿露出陰險又不好惹的嘴臉,“我讓他研究玉女方,誰讓某個家伙喜歡大的。”
“咳咳”
李瑤功成功被陰蘿嗆到,顛了顛她,“小孩子家家的,成日胡言亂語的,嘴兒就該掛把鎖兒治治你。”
回應他的是祖宗怒氣沖天的一個哼。
“要你管臭哥”
陰蘿被他翻來覆去烤了半個時辰,中途一度瞌睡過去,嘴里嘟囔著,“該死的龍肉,貴成這樣子不要命啦,給我來一斤,我嗷嗚嗚”
她兇狠一咬,吧唧著嘴,活像是嚼了一根大腿龍骨。
哥哥嘴角微抽,“睡著都不安分,真行。”
等烘干了水汽,李瑤功揚手取來一張瑤池清供小禪毯,把這糟心玩意兒裹了進去,再放進那張羅漢小肚皮上,澄金壽蝠的小兜衣,在脖頸間編了兩根草蟲綠的小緞子,穿過那窄
窄細細的鎖骨,肉窩卻很豐潤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