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能舒坦過個年了,回去就讓老妻炒盤香栗,啊,還有那本壓箱底的師尊狠狠愛,一定要撿起來看完,這定是命運對我的預示
仙皇李謀“”
指望這群吃官糧的廢物扳倒李瑤笙,不如培養他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兒子
而這一日過后,陰蘿跟張懸素這一對年紀相差懸殊的師徒戀人盡皆知。
蛇蛇也成為了眾學子的眼中繡釘,肉中血刺。
依他們來看,他們尊師淵清玉絜,俯仰廊廟,對六界生靈更是一視同仁,哪怕弟子是妖魔出身,也不曾將他們的求道之心拒之門外,這樣堪為萬世師表的尊師,怎么會如那小史所寫的那樣,禮崩樂壞,孟浪放蕩呢
是的,沒錯,當日他們不能見證全程,就潛入了皇史秘庫,翻了當天的記錄關于尊師的“怒吻”、“傷情”、“落寞”,每一個字他們都沒放過
學子們被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什么老男人他們尊師是那種庸脂俗粉狐媚子,可以粗淺用年歲來衡量的嗎
多可恨的李瑤功,得了便宜還賣乖
特別是國中大歲,歲除之日,李瑤功解除了禁足之令,這個赫赫揚揚的天潢貴胄,正當春景的少年男子,他身邊竟然還帶著宴享那個妖人出街
想想他們的尊師,還在居室受寒受凍受欺凌,他倒好,這么快就開吃下一家的飯了
寡廉鮮恥負心薄幸見色忘師不得好死
蛇蛇“”
你們至于這么一副我泡了全仙朝夢中情人又始亂終棄的死樣子嗎
祖宗沖著旁邊的宴享抱怨,“都怪你,大冷天的,非要拉我出來溜,他們恨不得把我給活吞了”
陰蘿現在根本不敢回社稷學宮,那里全是她師尊的崇拜者,彈幕說的,叫什么來著
對腦殘粉
他們恨不得把她的蛇腦也搞殘
宴享挑眉,長發似小貓般片片卷著耳,“不是殿下您說,您那太子哥哥近日會有異動,咱們這不是給他送餌嗎”
蛇蛇表示懷疑“李承蒼會蠢到大街上動手”
她就差沒在身上貼著哥哥我菜菜來送
貓貓不慌不忙“最出其不意的,反而是最能成功的,殿下沒聽說么,奴婢之所以能扶持仙皇,靠的是奴婢這一手搶玉璽的功夫。等哪日殿下想登基了,奴婢就去給您搶玉璽。”
登基這么容易嗎不用幽禁兄弟姐妹,再請老子龍馭賓天嗎
蛇蛇陷入沉思。
難道是她太過迂回了她跟這幾位妖魔皇兄斗得要死要活的,又是割肉又是告密又是落井下石,她怎么就沒想到把玉璽粗暴搶過來呢
“小笨蛋小笨蛋小笨蛋咯咯小笨蛋”
此時,街邊的鸚鵡撲閃著翅膀,發出尖銳的笑聲。
陰蘿瞇眼。
什么玩意兒你個籠中彩毛鳥兒,還敢嘲笑你蛇祖宗
作為一條鱗片小蛇,她平等地歧視一切長毛的生靈
蛇祖宗惡狠狠盯著那頭鸚鵡,“把它買下來今晚年夜飯就吃鳥了”
宴享提醒,“您今夜還要進宮赴宴的。”
陰蘿堅定,“那就當夜宵”
宴享當然不會違逆她的意愿,他解開錢袋,親自走進小鋪里,惹來周圍一片驚懼,像是不敢相信。
當事人卻是愉悅的。
他很樂意為他的小公主盡犬馬之勞,再瑣碎的事情也愿意親力親為。
宴享并沒有太在意店家那慘白的臉色,溫聲地說,“開個價,我家主人要吃鳥。”
店家顫顫巍巍,“不,這鳥,不賣的”
他狹長眼皮微微一撩,寒光乍落,尾音薄如刀刃,“啊你不愿意沒關系,你兒子當鳥被吃也是一樣的。”
店家“”
于是沒過一會兒,那嘴賤鸚鵡就落到了陰蘿的手里。
陰蘿狐疑看他,“你沒恐嚇人家吧”
貓貓委屈,“怎么會殿下小看奴婢,奴婢都給錢了。”
陰蘿沒再追問,他們呀,都是半斤八兩的黑心狠貨。
得,誰也別笑誰。
蛇祖宗從籠子里抓出來這個膽大包天的臭鳥,她戴著一套黑絨珍珠手籠,兇狠擠壓揉捏,把那鳥胸脯給擠成一枚毛茸茸的彩球,再把它那聰明的小腦瓜狠狠按壓下去,她橫著臉,“沒有腦袋啦,你才是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