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享但笑不語。
陰蘿這才發現,那兩條純黑狼犬披著一副金甲,鏈子綁到胯后,套上了腰籠,又聽到這變態徐徐道,“公主不必擔心,奴婢尚且還是一個人,并沒有養出人獸這等口味,只是做給一些人看看,畢竟嚒,越是高位者,越想看奴婢這種低位者如螻蟻一樣掙扎,如禽獸一樣交合。”
小祖宗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原形是丈長的蛇蟒,我也是獸獸,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人獸”
變態只是詫異一瞬,改口,“奴婢覺得人蛇也是不錯的,人生在世,誰能不當幾回禽獸呢,公主不必憐惜我,若能被公主撕裂,也是奴婢的福氣。”
小祖宗“”
服了
真是見狗說狗話,見蛇說蛇語,凈是哄她的呢
可惡明明她比他大,這死太監老捏著年上的氣場
陰蘿晃了晃頭,沒忘記他出賣自己的事情,她雙腿盤起,坐在他的腰胯之上,雙手則是再度掐住他的頸,露出陰寒的小尖牙。
“別想轉移話題,說,你怎么把我給賣的又把我賣給了誰”
“我可嚴重警告你,我這倆牙不是當擺設的”
那不是奶牙么。
宴享鼻息微拂,似溢出了一聲笑,他渾不在意小命被別人捏在手里,畢竟寵物到死,都不會認為是主人下的殺手,于是他也閑適無比地調整一下睡姿,撥了撥陰蘿的腳踝,讓她坐得更舒服。
倆人就像是窩進了一張柔軟光滑還溫熱的昂貴狼皮里,親親熱熱談起了背叛。
“別說得這么難聽,奴婢只是適當收取一下報酬而已。”
宴享卷起她的小辮,被拍掉手,他又鍥而不舍地纏上去,“李謀呢,賜我一顆蜜肌丸,想要盡快促成奴婢跟公主的好事,好讓帝師盡快死心,畢竟奴婢聲名狼藉,您跟我在一塊呀,就有潑不完的臟水。”
“他也擔心社稷學宮會站在您這一邊。”
“至于大殿下的意圖,您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他就是想要破壞您跟六殿下之間的羈絆。二殿下,唔,二殿下也壞。”宴享言語帶笑,“他就是想看看神女怎么墮落,在臭烘烘的犬舍跟太監尋歡作樂。這些妖魔玩弄底線,總愛看清高淪為風塵。”
“還有三殿下,他只要把柄,一個足以威脅您的軟肋,所以給了奴婢一塊水影石,把歡好都照進去。四殿下倒是一股清流,他要求奴婢不能對您僭越。哦,還有八殿下,他希望奴婢將您弄昏,他好撿漏。”
宴享適時上眼藥,“這些男人都壞呢,還是奴婢好,凈了身,沒了雜念,滿心滿眼只有公主一個。”
蛇蛇“”
放屁你還吃百家飯呢
她氣呶呶攤開手,“拿來他們的報酬都拿來二八開便宜你了”
真黑
“三七開,奴婢七。”
宴享親了親她的耳垂,粉尖尖的小舌頭
還不忘舔了一圈外耳廓,連帶頰旁的桃毛毛都被他舔得亮閃閃,甜絲絲的。
陰蘿也不甘示弱,從她袖子里掏出一塊火茸酥餅,掰碎了塞他嘴里,“一九開,我九,你一我這一雙貴手伺候過誰啊知足吧”
宴享細嚼慢咽,舌尖里全是濃郁的咸火腿香氣,他咽下去,“您說得對,四六開,奴婢四。”
啊,真是油鹽難進的死太監。
蛇蛇最擅長投機取巧,叼了剩下的半塊金酥餅,喂了過去,吐字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