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不信邪,擰著他一塊白凈臉肉,旋轉到了最緊。
“你誰啊”
宴享被她揪著,半張臉都要被扯下來,他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您家的小澀貓呢。”
陰蘿呸他一臉,“天天擦著粉,裝得跟少女似的”
陰蘿當然也吃純真美貌的少女顏,只是跟宴享這個女貌男身接吻的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是一條小變態蛇喔。
“公主有所不知,世人最怕的,就是一些違背常理的,像奴婢這樣的,做一些少女的嬌態,非男又非女的,反而更讓他們毛骨悚然懼怕奴婢。”宴享挨著她的唇珠說話,“要不是奴婢裝得好,像奴婢這張奶臉,早就淪為達官貴人的玩具了,哪能給公主玩第一次呢。”
蛇蛇原本生氣他的欺瞞,瞬間被打消了怒氣,她夸贊般摸摸他的頭。
“做得好乖孩子”
宴享仗著一張又奶又干凈的少年臉,頂起了陰蘿的掌心,大膽又放肆地流連,“那奴婢服侍公主可好”
蛇蛇迷惑看他,“啊不是結束嗎”
太監能有什么,她摸摸抱抱不就夠了嗎
宴享咬著手指,難掩自己的竊喜,原以為這小神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男人自是不缺的,也當不稀罕他這種半路出家的,他愈發放低身段,“公主放心,奴婢雖然不是正常男人,可奴婢的好處也在于此。”
宴享低了頭,“男人么,總免不了逞兇斗狠,讓公主辛苦,而奴婢只為侍奉公主而生,絕不會讓公主有一絲一毫的不爽。”
該說不說,這大太監的確是花招百出。
他長著最純的臉,最直挺的腰,卻能舍得下所有尊嚴,為她呵腰折膝,賣命奔走。
小東宮捧著臉瞧他的含情目,忽然心血來潮,抓起一塊雙龍含珠的枕巾,擦了擦他脖子淌落的小溪。
宦官的喘息聲輕而疏冷,他纏進紗里,那蔦蘿花就朵朵開在肌膚上,他跟她抵著肩膀,嘶啞低聲,“沒關系,不擦也沒關系,公主不用伺候我,也,也不
必這樣在意、珍重我。”
這會讓他有一種被深愛的錯覺。
可他只是一個凡人,他壽命有限,修為有限,除非是修一些飲血邪法,否則突破不了當前的困境,可他的意中人呢,偏偏又是神女出身,他若是走了邪道,她定然失望,不肯再親他抱他。
這樣的人間好時辰,他只能貪圖,不能深陷。
若對他太好他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小東宮側過身,極為純情地,親了親他臉頰,還啜了一口,仿佛啜著什么奶凍似的。
“人家才不伺候你,我玩著呢。”
宴享卻被她弄得柔情泛濫,他緊緊吸著氣,渾身仿佛擰緊的弓弦,再也放松不了任何,陰蘿低頭一看,他臍眼如一枚深蚌,鎖著天乾的情潮,但他卻是太監,不能像正常天乾一樣與地坤交換信香,這一處的乾種久久得不到緩解,形成了駭人的血淤。
陰蘿指尖晃出了一道清光,在他臍眼兒繪起一枚旋覆花,那是她的神徽,可以疏解密咒。
“不要緊的奴婢不疼,公主不必浪費神力”
淤血漸漸消退,宴享顫動雙睫,仿佛得到了雨露的滋養,逐漸舒展開他因為疼痛而蜷縮的四肢,但陰蘿卻發現,那污血離開后,卻橫著一雙雕琢著蓮花的刀劍。
這是密宗舊印
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蛇蛇正琢磨著,宴享卻已是顫著一雙淚睫,歪臉吻了上來,他吻得又急又兇,沒有絲毫的余地,那一枚銀質長命鎖,被系接上了一條軟白米粒珍珠腰鏈,輕輕擊打著水邊洛神。
腰窩里盛著鈴鐺響。
愿為我君,徹夜瀕死高歌,紅花瀲滟簪腰。
次日,這位大太監第一次從東宮的床榻醒來,他眼還沒睜開,就摸索旁邊的床被。
是冷的。
難道他只是做了個夢他們根本沒有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