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赤無傷一個激靈半坐起來,他只穿了條褻褲,渾身欲望濃厚,狼尾被陰蘿拔著,蔫得不成樣子。
“鄭陰蘿,昨晚可是小爺紆尊降貴把你抱回來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再說,你小時候霸道要小爺陪睡,小爺都拒絕了還被你拖回了金闕天,那時候小爺可沒有一大早揪你的小辮子”
“小時候跟現在能一樣嗎”
他不服氣揚起臉,“有什么不一樣的長大你就能歧視小爺”
“你那時,是軟軟糯糯的布娃娃,抱一抱都是奶奶香香的。”
祖宗踩著他腰側那一枚凌厲的金翎,腳趾頭往下勾了勾,嫌惡道,“如今卻是個討厭腥膻的小牲口”
她的小馬駒長大之后,沒了那一身軟軟滑滑的奶皮子,腰背寬闊,肉肌健壯,腿也是鋒利峭拔的,仿佛收刀入鞘,向來任由她擺弄的玩具長出了她最討厭的雄獸特征,這意味著他也即將覺醒,成為跟她競爭的狩獵者。
“這是很正常的男人反應,你不要想得那么骯臟好不好”赤無傷撥開她腳趾頭,緊了緊褲腰,“難道你以為小爺會對你翹小鳳凰嗎小爺沒那么賤的”
不知想到什么,少年英俊的側臉有些陰郁,“鄭陰蘿,你既然這么討厭這玩意兒,干嘛還要跟那些家伙糾纏”
“不啊”
陰蘿跳下小木床,扣著金銀蓮花鎖,“我只是討厭你的而已。”
“哈”
咚咚咚
這一頭鳳凰跟小水牛般沖了上來,揪住她的手腕,語氣急促,“憑什么,憑什么就討厭小爺的小爺,那,那品相,也沒那么差吧”
啪啪
她兩指并攏,拍了拍他的臉頰,“醒醒,不管你品相再好,我也不會中意”
她說了一句讓他渾身血肉墜入冰淵的話。
輕蔑又傲慢的。
“你見過主人跟養大的馬獸搞在一起的嗎賤不賤的”
他齒縫里擠出字眼。
“鄭陰蘿,你就是這樣看老子的你的馬獸你的玩寵”
陰蘿卻是個哪里痛偏要踩哪里的小混賬,她捏著蓮花扣,“難道你還想我跟你去馬廄廝混嗎惡心死了臟死了”
“別說了。”
“憑什么不讓我說我就要說惡心惡心惡心你個小馬駒,你乖乖趴著就好,做什么要向主人索取真是荒唐”
倏忽,他動了
“嘭”
他抱起她雙膝,迅疾摔到了最近的一處葫蘆窗欞上,那榻板被陰蘿的背脊撞了出去,咣當倒在地上,糊窗的藤紙縱然厚密堅實,也被支離破碎的窗骨扎得穿透,光零零散散透了進來,卻驅不散滿室的陰暗與血腥。
小馬駒野蠻咬破了自己的唇,本就血氣濃烈的顏色,破了之后欲色洶涌而出。
他折膝跪了下去,明明是屈辱的姿態,但他的雙掌卻在強硬撥她的腳踝。
陰蘿抓起他的大縷頭發,發茬也是硬的,冷的。
她貓瞳陰寒,“你是不是想找死”
他被迫抬著臉龐,看著他這個從小到大都要騎在他頭上的小仇家,總是輕易踐踏他的該死玩意兒。
少年血唇灼燙,眼神同樣泛起戾氣。
“鄭陰蘿,被玩具小馬弄臟,你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