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穿過高潔神子那一頭柔順光滑的長發,分明長了一張香浮花月般的溫軟面容,發色卻如一捧莊重冷漠的冷銀灰薄緞,落到指縫里,涼絲絲的,又透著某種青年男性神祇的成熟美感。
喜舍神子見他頭發被玩,并不生氣,彎著一雙溫柔笑眼。
“尊上見外了,我等舊物,您盡可一用。”
喜舍神子抬起手腕,脫下了那一枚浸染了白檀香氣的紺蝶色旗環,似哥哥一般親近妹妹,“十四支白圣旗,不知妹妹,啊,失禮,尊上可否夠用”
釣我
“這么多呀。”陰蘿也仿佛一個無害的妹妹,踮著腳尖,在他耳邊陰冷呢喃,“難怪神子哥哥能統御白都,讓神女救贖魔道,跟下餃子似的,剖開了肚腸,挖開了神髓,一個個乖乖去死呢。”
原來真正的禍根在這兒呢。
難怪這些救贖神女滿嘴仁義道德,卻蠢得不是一星半點,她們從小就被這一群高潔神子規訓、教化,浸潤出一種極其殘忍的自殘救贖情結。
神族有撫育眾生的天性,對內更是如此。
陰蘿也是由鄭夙撫養到大,卻從來不迷戀這種救贖情結,因為這位諸天兄長給她浸潤的是強者恒強、弱者恒弱的底色,讓她永遠都有向上、向生搏擊之力。
得虧養她的是鄭夙這死腹黑。
雖然到后期,腹黑兄長總愛摸魚犯懶,把虎彪彪的打架包丟出去禍害別神,不然,她幼時落到這群高潔神子的手里,估計這會也在挖心掏肝喂養她的命定魔道吧
喜舍神子笑容半點沒變,宛如純白無暇的天生圣靈,他緩緩翕動著那冷銀霜的長睫。
說的卻是。
“尊上若娶了我,白都,白圣,以及我這一具陽虎肉身,當以尊上的享用為先。”
陰蘿剎那落入他那一雙冷琥珀的笑眼里,似是千回百轉,萬般柔情。
剎那心動。
“沙沙。”
“沙沙。”
青驪色的暗紋繡擺蕩過陰蘿的頸肉,清涼地浸潤其中。
“享用就不必了。”
“畢竟喜舍道的活兒,在鳳凰闕之下,也爛得諸神難救呢。”
鄭夙質疑老師,理解老師,成為老師
陰蘿
我仿佛不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高神們難道都有這種毛病
鄭夙半掌掩住陰蘿的額頭,撥得她往他身旁后仰,淡淡道,“家妹嘴挑,無福消受。”
這小孽障仍舊直勾勾盯著那喜舍道神子的面容,如同著了魔障。
鄭夙“”
高神兄長那一段白青手腕環繞著天德玉章,極清,又極肅正,它此時沒有一絲阻隔,貼上陰蘿的臉肉,金銀交錯的暗飾玉從她的細肩帶劃過去,兩根沒有一絲裝飾的素白長指捏著她的頸,迫使她轉過頭。
“愛爹,轉過頭來。”
是依然平靜如水的語氣,但鳳眼垂睫,輕遮瞳白,無端泛出一股幽暗的寒意。
“若要看他,不如看兄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