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嘴硬,“才沒有呢”
早知道玩家這么好用,她再留他一陣也無妨
只是非我族類,心思必異,她從來都不會讓隱患在她身邊過夜。
副天君蔣松庭的失蹤引起了一陣猜測,因為神主曾經被神女從歡喜圣天找出來的前車之鑒,流傳在神洲諸神之間的謠言版本就成了
帝臺嬌寵淚愛傾城她和他的時光秘密
消失的愛人,嗜血毒帝的英俊寵妾
歡喜殿鸞中帳之狠帝陛下輕點愛
暴君與他的七夜強寵全神洲的男神逃不掉的藍顏薄命
傲君囚寵之三千日醉愛無邊
暴君陰蘿
你們要不要聽聽你們說的是什么屁話啊
暴君陰蘿重新執掌中廷樞機后,昆吾神洲又一次成為四圣主廷,輕易就將這些謠言壓了下去。在她一千三百歲時,男女主共同死亡,修真直播與游戲系統也雙雙消失,整副天闕匍匐在她的腳下。
曾經敗亡的,失去的,摧毀的,又一次回到她的掌中
兩百年光陰轉瞬即逝,陰蘿的功行再度進境,褪去舊角,得成應龍,距離祖龍也僅有最后一境
天帝赫赫煊威,天族更顯強者姿態。
于是在陰蘿一千五百歲壽辰之際,四圣神洲共同為她舉辦了冠帝禮。
冠帝禮
冠以帝臺,臣以我命
青天蒼墟出過數位龍蛇女君,卻從未有一位得到如此榮耀,被無極四圣尊崇為極業帝尊。
然而眾神回想起這位一路走來,殺天女,弒天尊,墮神國,何等的腥風血雨,簡直令他們膽寒。
陰蘿的冠帝服還是鄭夙給她穿上的。
領黑底,腰紅綾,上腰只飾了龍游八極,因為她是諸天第九極,沒有規制可以越過她的本尊,下擺繡的是日月同輝,江回萬里,鄭夙又給她戴上了那一頂金夜旋覆花帝冠,耳頰夾著一道白虹羽紗,眼尾偶爾細閃一抹耀耀白鱗。
“好了。”
鄭夙摩挲著,撩開她耳邊的長長的朝夕奉光青圣帶。
陰蘿扭頭看向鏡面。
當陰蘿還是那個諸天小蛇姬時,喜好輕
媚浮華,身上總愛掛一些小鈴鐺,小絲帶,小絨毛棒兒,如今還是那張俏媚、稚艷的臉兒,周身被濃重的權欲之色挾裹著,她挽起鄭夙的手腕,在鏡中勾勒她現在的形態,她驕傲地說,“鄭夙,你真該看看,看看你養出了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兒”
尾尖兒高高翹起,像一只跳到主人膝上要討歡的貓兒
鄭夙心想,她總是那么有本事,先前說要重回兄妹關系,把他禍害得夠嗆,可她借了他的手,殺了天命男主之后,她又蜜蜜甜甜回到了他的身邊,將他那一股兒瘋勁壓了回去。
是了不起。”鄭夙壓著她的唇與尖牙,“還是個玩弄哥哥的壞玩意兒。”
陰蘿口腔里突然鉆出來一條淋漓的蛇信子,那細細分開的茬兒舔了鄭夙滿臉。
想要。
她直勾勾地彰顯她的野心。
到了她這個地位,她的需求已是第一重要。
鄭夙氣息有些不穩,扶著她的腰,低聲說,“祖宗,快別胡鬧了,冠帝禮還有半個時辰”
別說是往常,他們最短的時間,沒四五個時辰結束不了
陰蘿拇指與中指挾起那一袍漆黑的帝花,叼進唇里,氣音黏黏糊糊的,甜甜沛沛的,“鄭夙,我叼好裙裙了喔,真的不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