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清月甚至用寬衣袖擋臉,實在擋不過元櫻的大力氣,她伸手一把抓住元櫻的手腕,不讓她將手指再碰自己額頭上。
主仆兩人在鬧。
劉司晨坐在火堆旁邊,一直看著,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一顰一笑,哪怕生氣的時候
真的美,他看得目不轉睛。
直到他的余光移向旁邊。
殿下竟然也坐在火堆邊,面色平靜地看著對面。
夜晚,火光照映下,殿下那張帥得掉渣的俊臉,此時此刻難得放松閑適云淡風輕。
大概察覺到視線,他突然轉頭看向劉司晨。
淡淡問他“看什么呢”
劉司晨“哦,呵呵,殿下今日大方了許多。”
碧髓膏雖然對殿下來說不算什么,可畢竟是御賜,也不是什么人都給用的。
東方青楓面無表情地輕哼了一聲“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少管閑事。”
“是,屬下知道了。”
好不容易擦過藥膏后,就著茶水,幾人圍在火堆旁吃了些點心果腹。
闕清月也在元櫻的喂投下,吃了一塊玫瑰米糕,確實滿口留香。
她恢復了些體力,加上身上的衣服折騰半宿,有些皺,于是返回車上換了身藍衣配白色無袖外搭的寬袖服。
一身清藍色顯得她整個人如玉般通透。
劉司晨正與東方青楓說仙女廟的事。
“沒想到,仙女廟那里也淪陷了。”劉司晨道“看范圍,很可能是三煞級別的怨煞,幸好將軍果斷,一刀將其斬滅,否則,日后要成長起來,恐怕又將是一個黃泉級”
到時,云城危矣
現在他想起來,還覺得那怨煞的可怕,只憑著一句詩,就能把人魂魄吊起來,這種怨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那煞物的詩,她念的什么化成灰”
闕清月撫開衣擺坐下來,自若整理好衣物,拿起茶杯低頭喝了口茶,聽他問起,便糾正道。
“不是化成灰,是怨血千年化碧玉,難消恨,雨夜蕭瑟冷秋風,吊爾魂”
隨即她又輕聲道“怨血千年化碧玉”
“難道其中的碧玉指得是她的骸骨或是仙女廟供奉之物千年怨血化玉她會不會就是仙女廟當年傳說的那位,未登仙便身隕的人”
“若真如此,沒成仙,倒成了怨煞,是何等悲凄的人物啊。”
旁邊元櫻聽到吊爾魂,立即搓了搓肩膀,“一聽這詩,我魂又要飛了,趕馬車時,我都恨不得我是馬呢,感覺比馬還累。”是心累。
闕清月嫌棄地撇她一眼,“你還真想做牛做馬啊,這傻妞”
“現在云城,不是我管轄之地,它歸七海盟。”東方青楓麒麟甲不在,一身黑色單袍更顯他腰窄腿長。
他想了想道“司晨,你明日就將消息傳回天察衛,七海盟會接手此事。”說著,他看了眼念完詩,邊喝茶邊和侍女拌嘴的闕氏嬌氣的祖宗。
倒也沒避諱,道“把剛才怨煞念的東西,也一起帶過去,仙女廟這邊事已了,那邊的東西他們會看著辦。”
“是,屬下領命。”
元櫻小聲問闕清月“祖宗,我們今晚是不是差點就死了”
闕清月茶杯拿在唇邊“嗯。”
“原來那就是怨煞不過既然我們現在沒事,商隊的人應該也逃走了吧”
闕清月看著自己的功德海又漲了一些,隨口道“大概是吧。”
“那祖宗你說,邪崇消失,斬殺邪崇的人是不是就是”元櫻看向一邊的東方青楓和他的那把刀。
“嘖,這還用問我你不是習武的嗎長沒長腦子”
闕清月低頭喝著熱茶,任元櫻在她耳邊聒噪。
就在幾人圍坐火堆,放松閑聊時,靠近廟門的劉司晨耳朵一動。
“有人來了”
“咦,趙哥,前面竟然有個廟,咱們進去躲躲雨吧,這該死的雨,老子小命差點交待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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