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妍站在角落,瞥見工作牌上楚弗唯的職位,莫名就被寥寥幾字刺痛了眼,下意識將韓旻熊的工作牌收進包里。她冷不丁道“最近過得不錯”
“還好。”楚弗唯答得簡約,不知對方葫蘆里賣什么藥。
“拿到了涎玉齋,又獲得國內展廳力捧,現在當上恒遠集團董事,恐怕不止是還好了。”賈珂妍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我有時候真羨慕這份年輕,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怕,而且從不知足。”
而她只能眼看堂哥坐牢,為不爭氣的兒子慪火,被丈夫出軌攪得焦頭爛額。
楚弗唯將賈斗途送進監獄,韓旻熊居然都能熟視無睹。
楚弗唯轉過頭,平靜道“二嬸有話可以直說。”
“我沒什么想說的,就是作為過來人,隨意感慨兩句。”賈珂妍瞥向那張工作牌,“年輕時愛得死去活來,什么都往外掏,自然不知道珍惜,等到中年感情寡淡,日子湊合著過,才會知道自己當初多幸運。”
楚弗唯凝視她許久,原本是面無表情,現在聞言卻笑了。
賈珂妍皺眉“你笑什么”
楚弗唯將工作牌裝進兜里,
輕蔑道“我笑你到中年都沒開竅,除了能對旁人說些廢話,面對丈夫連個屁也不敢放。”
賈珂妍被踩中痛腳,瞪眼道你什么意思”
“二嬸,你這輩子沒嘗過權力的味道吧”
楚弗唯出言嘲弄“所以才會覺得我很幸運,在你們眼里,嫁進吃穿不愁的豪門,有個疼愛自己的丈夫,不需要努力奮斗,有人將資源送上,擁有忠貞完美的愛情,就是世間最厲害的事了。”
“可惜時間過得很快,等到空有年紀卻沒閱歷的時候,你又開始裝作大徹大悟,鄙夷其他相信純真感情的小姑娘,四處說真正的婚姻就得睜只眼閉只眼,天天抱怨卻死不悔改。”
正因如此,賈珂妍的酸詞都讓楚弗唯感到可笑,對方就像假裝千帆過盡的智者,認為誰的日子都會像她般滿地雞毛,蠢而不自知。
“你的眼界就到這里了。”楚弗唯道,“真正手握權力的人很忙,不會想什么愛不愛的。”
賈珂妍冷笑“你是想說自己跟韓致遠沒有感情,單純是聯姻做生意么”
“不,怎么會,只是我從不思考得那么復雜。愛的時候就愛,等不愛的時候,對方也清晰地知道,離開你,他會死,這不就行了”
“為什么要研究他愛不愛”
楚弗唯慢條斯理道“反正我有留下他的實力就夠了。”
這就是她當下真實的念頭,無法求證愛情的天長地久,但無所謂,她具備能力和權力,獲得一切自己想要的。
楚弗唯的語氣無波無瀾,如鋒利寒涼的刀刃,給予賈珂妍極大沖擊力。
賈珂妍面色慘白,不自覺地囁嚅,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電梯抵達,鐵門打開。
臨別前,楚弗唯說道“二嬸,我要是你的話,不會思考感情寡淡,只會想要干掉對方。”
恒遠大廈外,楚弗唯獨自出門,不見賈珂妍追上來,推測對方故意放慢步伐,想要跟自己錯開。
賈珂妍沒在集團任職,卻拿著韓旻熊工作牌進來,多少有些奇怪。
楚弗唯索性跟韓致遠打了個語音,簡單說起此事。
“韓旻熊最近注冊幾家公司,但對外掛的是賈珂妍名字,估計想從別處撈些油水。”韓致遠分析,“所以她才會到集團拿東西,應該是韓旻熊為了安撫上回的事。”
韓旻熊在外出軌,賈珂妍跑來撒潑,雙方能重歸于好,無非是用利益息事寧人。
自從賈斗途等人被鏟除后,賈珂妍對外話語權日漸微弱,加上被諸多事情刺激,急不可耐地想改變局面,難怪看到楚弗唯工作牌都有反應。
楚弗唯口氣隨意“哦,我們還在電梯里聊了兩句。”
韓致遠疑道“你們能聊什么”
“男人出軌后,殺了怎么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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