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眾人打道回府。
楚弗唯和韓致遠乘坐前面的車,賀哲等人則登上后面的車。車隊緩緩地啟動,消失在道路盡頭。
車內,司機被隔音墻相隔,聽不見后排的交流。
楚弗唯等到四下無人,不必給對方留面子,才喋喋不休道“可把你牛壞了,獨自深入敵營,還跟犯罪分子搏斗,小時候學了些散打,出國接觸點射擊,你就拽上天了,開始玩孤膽英雄”
韓旻熊落網后,她聽聞一些現場細節,頓時心驚膽戰,難以想象畫面,尤其同樣墜海的韓旻熊負傷,更讓人擔憂不見蹤影的另一人。
韓致遠聽她訓斥,忍不住彎起嘴角。
楚弗唯當即質疑“你笑什么”
他抿唇“老板猜對了,真的會發火。”
韓致遠深知,不該在此刻得意,但眼看她滿目憂色,心情卻如放飛的風箏,在碧海藍天上自在翱翔。
他想說,倘若自己有一天真要離世,必然提前打電話跟她告別。這是他在海邊放空思維時的決定,沒有報備就放不下牽掛,只要她還在,他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但他現在不能說這種話,無疑給憤怒的人火上澆油。
“不要嬉皮笑臉,有沒有意識到錯誤”
“意識到一些。”
“為什么只有一些”
“那怎么辦”韓致遠靠近她,故意將臉湊上去,“你要怎么罰我”
楚弗唯眼看他近在咫尺的嘴唇,睫毛微微顫動。
下一秒,她以吻封唇,給予他答案。
這是一個激烈的吻,像在確認彼此的存在,胡亂地用舌尖探索、索取,與其說是情熱和迷失,倒不如說在核實她和他是否清醒,生怕眼前是南柯一夢,水中月,鏡中影。
直到呼吸徹底紊亂,她和他才有真實感。
韓致遠擁緊楚弗唯,重新抱住他的世界,發出輕輕的喟嘆。
許久后,楚弗唯側頭,伸手推開他,假裝嫌棄道“走開,好咸。”
其實沒有味道,單純看不慣他嘚瑟,便隨口誣陷。
“有么”韓致遠眉頭微
動,他摸了摸面龐,頓時表情古怪,“車上有沒有濕巾,我稍微擦一把臉。”
早知道該在酒吧提前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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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致遠回歸無疑給韓旻熊一記暴擊。
如果說賈珂妍的舉報只帶給韓旻熊經濟罪名,那韓致遠的指認就是一塊巨石,不但韓旻熊是綁架主使的證據,還聲稱在綁架團伙中,找到父母當年車禍的兇手。
一直以來,韓旻熊都小心地維護名聲,從不跟暗處走狗多加聯絡,生怕被人抓住把柄。
倘若不是韓老爺子臥床養病,韓旻熊略微放松警惕,中了韓致遠布的陷阱,再加上楚弗唯在國內當機立斷切掉其后援,韓旻熊不會在公寓被一網打盡。
公寓中恰巧就有當初制造車禍的黑手。
韓旻熊提出,要找強大的律師團隊為自己辯護,卻在羈押期間見了韓致遠一面。
玻璃墻后,韓旻熊被嚴加看管,眼看韓致遠露面,咬牙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韓老爺子最初不是沒懷疑過車禍,無奈韓旻熊早就清理蛛絲馬跡,凡事要講究證據,主觀臆斷地定罪,顯然不可取。
韓旻熊自詡天衣無縫,他在制造車禍當天,甚至沒有待在國外,力求真正地置身事外。
“二叔,你記不記得我回國以后,你來家中安慰我,當時是怎么說的”韓致遠面無表情地抬手,“你朝我伸出手,向上揚了揚,說以后二叔會好好照顧你的。”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