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調熱風,先對著自己的手臂吹了吹,溫度合適,才幫她吹發。
付佳希像一頭落水的小獅子。
他故意將她頭發揉亂。
付佳希想笑,“幼不幼稚”
“俞彥卿來你這了”岳靳成漫不經心地問。
“嗯,聊工作。”
“他怎么不來找我匯報”
“你自個兒問他唄。”
“兒子給我留的蛋糕,被他吃了”
“你兒子熱情好客。”
“他還抱了我兒子”
“是你兒子稀罕的不得了,一見面就夸他帥。”
“那你覺得,誰帥”
付佳希挑釁,“我要說他呢”
“明天柏豐就和他解除合作關系。”
付佳希笑著說,“單方面違約,賠償金很高的。你忍忍,省點錢養兒子。”她瞇眼,享受tony岳的服務,“頭發吹得不錯。”
岳靳成貼得近,貼得緊,吹風機的嗡震聲在有限空間里放大。
他低頭,從上而下的角度,能看到柔軟起伏的曲線,能看清未干的水滴,從她鎖骨游離墜落綿軟里。
“只有頭發吹得不錯嗎”他低聲,問。
付佳希反應過來,不自然地別開臉。
岳靳成把吹風機放在臺子上,沒有關。
他脫掉西裝,鋪在冰涼的臺面。
付佳希不怎么堅決地抵抗他的雙臂,“瘋了啊,兒子在。”
“哦。”岳靳成似思考,動作卻沒半分遲疑,單手環住她的腰,輕松抱到西裝上。
“那你待會別出聲。”他說。
岳靳成蹲下去,付佳希難為情,下意識地收腿。被他按住膝蓋,輕輕一用力,不得不往兩邊打開。
“你,你別”
“我知道。”他照顧她的情緒,低聲說,“你穿著,不脫就是了。”
付佳希腦子一炸。
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岳靳成伸手,掌心落在她唇上。
嚶嚀的低訴化成了熱燙的呼吸,岳靳成的手像要燒著一般。
“噓”他偏要抬起頭,故作正經地提醒,“你忍著點,兒子在看繪本。”
大約是蹲著的高度不太舒服,岳靳成索性雙膝跪于地面。
電吹風的嗡聲急促、不間歇。像翻涌的浪,極力掩住海底之下,融化的冰峰,以及搖月的清風。
不能在洗手間待太久,岳靳成的節奏更加霸道。
付佳希出來時,站不穩,被他用手掌抵著發酸的腰。
“媽媽我又看完一個故事啦”岳嘉一沉迷書海,喃喃自語,“我還要再看一本。”
“爸爸陪你一起看。”岳靳成淡定,表情如常。
付佳希陷入沙發里,身體像風浪過后的海,月光灑下,有一種虛脫的,不真實的寧靜。
到時間,岳靳成經過沙發,一只手輕輕壓了壓她肩膀,“走了。”
晚上,付佳希輕微失眠。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腦袋空空,最后想不出個所以然。
睡眠不足,第二天她特意多蓋了一層粉底,妝感比平時的稍重。
一樓等電梯,梯門劃開,岳靳成和焦睿,以及幾位高層和部門經理都在。
一時之間,員工紛紛退卻,等下一趟。
廂轎里還有空位。
焦睿笑著招呼,“佳希,進來吧,正好有點事想請教你。”
付佳希進去,焦睿適時后挪一步,把岳靳成身邊的位置留給她。
上級都在,付佳希挨個打招呼,最后叫岳靳成,“岳總。”
剛叫完人,她愣住。
岳靳成西裝革履,氣場與平日無異。只是這件西服付佳希記得,就是昨晚被她墊在身下的那一件,安靜承受了許多昨晚的痕跡以及記憶。
岳靳成故意的。
不發個大浪,都對不住這光天化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