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
第二天,羅真一組比另一組晚到了幾分鐘,來到擺多米諾骨牌的空曠場地,就看到另一組的人呆站在門口,在爭執什么。
但不需要誰來回答,他們就看到了。
羅真看了一眼被破壞的多米諾骨牌,心里嘆了一口氣。相比起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是不是有人找到鑰匙了,為了等待越獄的機會,拖慢擺多米諾骨牌進度這樣的想法,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第一次靈界箱庭之行要糟。
至少最好的那種情況,即所有人合力擺好12萬塊多米諾骨牌,出去拿一千萬獎金,這都不用想了。
可能性已經降到很低了,保險起見羅真這樣想,更注意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演了。
“不是吧這么過分,到底是誰”看到倒下的多米諾骨牌,在場多數人都是疑惑、議論。
“我們這邊的人可都是剛剛才過來的,換個說法,先過來的你們就很可疑啊。”何木經過昨晚統一票數,默認自己是所在組的組長了,首當其沖說了出來。
“你在說什么啊我們這邊也是剛剛才到的”活潑且擅長鼓舞人的阿南小姐應該是對面組的組長,也站出來替自己組解釋。
說來說去,說到了大家都是同組行動,都能互相做不在場證明這一點本來該打住了。
但羅真心里搖了搖頭大概是對面一組身在其中,反而忽視了,但自己這邊看的很清楚,明明他們只有5個人啊
“真的嗎我看你們就少了一個嘛”何木像是抓住了小老鼠尾巴一樣,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是氣質有些陰郁的侯渡羅真一直注意觀察每一個人,早就發現侯渡不只是氣質陰郁,人是真的很不合群。總是一個人就不說了,別人主動要和他搞好關系,他也避之不及。而且很敏感,本來只是合情合理的建議或者搭把手,都能被他排斥。
本來羅真以為,遇到進入靈界這種事,他應該能暫時克服一下性格上的弱點。至少在這期間,盡力讓自己友好一些畢竟這個箱庭的重點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能讓自己被孤立。
和其他人搞好關系,至少不要搞壞關系,可以說是重中之重。
但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的不是說說的。
這個時候,侯渡也到了,田原老伯本來就有些不喜歡侯渡這種晚輩,第一個站了出來,質疑地說“你小子剛剛都去哪兒了”
就像昨天大多數時候一樣,侯渡一聲不吭。過長的油膩劉海垂下來,遮住了眼睛,側過頭去。讓人很難判斷,他是沒辦法解釋,還是性格就是這樣自閉。
“所以,他就是推倒多米諾骨牌的犯人”何木似乎覺得看好戲看夠了,才出來插話。
“不,還不能確定,但的確只有他沒有人能證明行蹤,而且他不解釋也”田原老伯有些遲疑,但隨著回答往下,語氣也越來越確定了,好像自己被自己說服了。
“那就當他是犯人啰”
“不,他應該不是犯人。”白亞文鎮定地打斷了何木的判斷。
“不管怎么說,沒有真正有力的證據,如果光憑這種程度的推定就要判罪,我們只會陷入無休無止的猜疑中。明明很簡單的任務,最后變得復雜而且說到底,推倒多米諾骨牌對侯渡根本沒有好處吧”
“應該說,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哪怕是拿到了鑰匙的家伙,在不確定能不能找到機會越獄的情況下,也應該樂于先好好擺多米諾骨牌,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大家似乎有點兒被白亞文說服了,一方面確實有些道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白亞文靈能力者的身份。即使有何木質疑,大部分人還是比較相信的。在靈界這種地方,下意識就信服他。
“您真的這么認為嗎”羅真忽然開口。
“當然。”白亞文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就當是這樣好了。何哥,我看我們就暫時認為侯渡沒問題吧,反正就算有問題,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也該知道互相監督了特別是侯渡,完全是亞文哥在替他做擔保啊。”
“亞文哥會負起責任來吧”羅真淡淡地看了一眼白亞文和侯渡。
表面上是在幫白亞文、侯渡說話,說服自己這邊的組長。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人覺得有些陰陽怪氣,對白亞文沒什么善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