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內出現了一只帶著薄繭的手,修剪利落的指尖搭在熱狗紙的邊緣,看起來比辣醬多了一倍的熱狗此刻還散發著熱氣。
抬頭,一個額間染著一抹白發的青年站在此處。
“剛剛不是想吃”杰森很自來熟的坐在了長椅的另一側,按理來說他們倆是挨不到一起的,可能是肌肉比較多的緣故,狗卷棘總感覺他們倆個坐的很近。
“鮭魚。”還是沒抵擋住辣熱狗的誘惑,狗卷棘還是接過了杰森的投喂。
這個人身上的咒力很熟悉,但是狗卷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當他毫無忌憚的拉下嘴邊的拉鏈,咬下熱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下了什么致命的錯誤。
就這么把咒紋露了出來還吃了一個陌生人給的東西。
“你是綠圍巾吧。”問句,但陳述語氣,杰森想起推特上哥譚市民給這位言靈師奇怪外號就忍不住想笑,“你是言靈師嗎”
“木魚花”狗卷棘的眼底寫滿了迷茫。
杰森掏出手機,打開了最熱的那個推特,舉到了狗卷棘面前,篇幅不長但概括到了精髓,狗卷棘也意識到了綠圍巾是在叫他。
不能把詛咒透露給普通人。
疲憊的小腦瓜開始轉動,狗卷棘找了一天,此刻也懶得費腦子想這么多對策了,準備一會直接下一個忘記的咒言給杰森。
“那天機場里的是幾級咒靈”
狗卷棘本來空蕩蕩的眼睛看向以一種很輕松的狀態坐著的杰森,杰森的話像將要爆炸的驚雷,激得狗卷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你是誰”
咒言師的聲音在此刻猶如寒冽的冰泉。
“杰森陶德,”
嘴不受控制的吐出了話語,杰森咬著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不要繼續說下去了,但他身上的咒力是比不過準一級的狗卷的。
“i'redhood”
操他媽的。
杰森剎那間從椅子上彈起,抽出腰間的手槍對準狗卷棘的腦袋,嘴里的血腥味混雜在緊咬的牙關間,映照著他此刻緊繃的神經。
都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人了,他其實并不在意自己的馬甲,如果狗卷棘以后真的成為自己的隊友,總要坦誠相待的。
可是自己爆和強迫說出是兩回事啊。
不同于杰森,狗卷棘反而放松了下來。
「準確來說,不是言
靈師,我是咒言師。」
狗卷棘在鍵盤上打下了這串字,舉到了杰森是臉前,狀態由從提心吊膽地吃東西轉變為了放心大膽地吃東西。
“我在里面下了藥。”
看著狗卷棘很信任他似的大快朵頤著,杰森反而更不爽了,這個小破孩怎么怎么沒覺悟呢,這里可是是哥譚
「你不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任哪個經過的人看來,杰森都是一臉惡人顏,一些路過的哥譚市民當做沒看見一樣,紛紛繞開這里。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來哥譚之前,林越給過他蝙蝠系義警的名單,其中里面就有這位紅頭罩的大名。
不過如果僅僅如此,狗卷也不會輕易放下警惕的,咒術師天生對負面情緒敏感,他并未在杰森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惡意。
「我叫索恩斯內克,來自英國曼徹斯特。」
眼看著對面的杰森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狗卷棘連忙也報上自己的大名以示安慰,雖然可能沒什么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