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打招呼。
那是一個已經七十多歲的老頭,年紀大了,反應也有一些遲鈍,聽到顧牧的招呼之后,抬起頭看他,很疑惑的看了半天,這才恍然:“哦哦哦,你是顧老五家的孩子啊,出去幾年都沒有看到你回來,怎么今天回來啦?”
顧牧拉了拉旁邊曉曉的手,說道:“我這不是剛結了婚,回來拜祭一下我媽,也給九泉之下的她報這一個喜訊嘛。”
“這是你媳婦啊?”謝三伯看了曉曉一眼,夸道:“你媳婦長得可真俊。”
“一般般啦,”顧牧謙虛的說道,“她也就是家里條件比一般人要好一點,保養得好,所以看上去就顯得漂亮一點。”
謝三伯不由得接了他的話問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公務員嗎?”
“哪里有那么高級?”顧牧謙虛的說道,“她家是晉州的,就是家里有幾個礦,也跟咱們一樣是平頭老百姓。”
“家里有礦?”謝三伯大驚,又打量了一下曉曉,已經對她肅然起敬了,說道:“這可是有錢人家啊!”
“并沒有多有錢,”曉曉記得顧牧給她的臺詞,謙虛的說道,“家里也才四五個煤礦,值不得多少錢,跟那些大老板比起來,算不了什么。”
謝三伯驚呼:“四五個礦,那可是大老板了!顧牧,你這是祖墳里冒青煙了,能夠娶上這么好的媳婦。”
“還行,還行。”
顧牧謙虛了兩句,又給謝三伯介紹一邊的王強:“這個是我的保鏢。”
王強在顧牧的強烈要求之下,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還帶著一幅墨鏡出場,頗有上世紀90年代電影里面黑社會的風范,讓人望而生畏。
謝三伯看了他一眼,也不敢仔細瞧,只感慨著:“顧牧啊,你現在發達了,連保鏢都有了。”
“還行吧,只能說是實現了財務自由而已,請個保鏢,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其實也沒有多少錢。”顧牧說道。
他非常享受謝三伯羨慕的眼神,這讓他院子被扒掉的郁悶也減輕了很多。
說話的時候,掏出一個錢包,里面放了一疊粉色的鈔票,拿了幾張給謝三伯,對他說道:“謝三伯,以前你還借過錢給我讀初中,要不然我也找不到現在這么一個媳婦,我這次回來,沒有帶什么禮物,這些你就拿著買煙抽吧。”
謝三伯驚喜的收了錢,說道:“你這孩子出去幾年,人都變得這么大方了。”
以前他可是記得顧牧在家的時候,做什么都死摳死摳的。
當然,那時候人家確實是沒有錢。
“人總是會變的嘛,何況現在我也不差錢了。”
顧牧微笑著說。
然后又道:“我現在想去山上給我媽掃一下墓,我家里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能找你借一借柴刀和鋤頭,不會耽誤你的活吧?”
“不耽誤,不耽誤。”
收了人家幾百塊錢,借一下工具有什么不可以的?
謝三伯忙不迭的答應了,把手里的鋤頭給了他,又去給他找柴刀,還從家里摸索了一對香燭和一疊紙錢過來,說道:“去看你媽,可不能少了禮數。”
他以前對顧牧這個晚輩可不會有這么殷勤,但是現在人家娶了煤老板的女兒,是有錢人了,當然有必要殷勤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