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還不知足,還想著占用農地的補償。
這個到底是什么標準,只能隨他們說了。
按照這個貪婪的樣子,哪怕是開出一線城市拆遷的價格來,他都不覺得有多稀奇。
“還要占用農地呀?”顧牧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站起了身,非常遺憾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這條路還是不修了吧。農田是受到政策保護的,咱們農民都靠著它來養家糊口,怎么能夠占用呢?那就不修了吧。”
不顧這一屋子人的驚愕,對王強和曉曉說道:“老婆,老王,我們回去吧。”
曉曉驚訝的說道:“怎么,不修路了嗎?”
“我是想修這條路啊,”顧牧雙手一攤,“可是修這條路就要占用農田,我有什么辦法?難道我能夠為了修一條路,就做出這種占用老百姓農田的可恥事情來嗎?我不能夠那樣做,我也是農村出身的人,我是農民的兒子,我不能做這種事情。所以,非常遺憾,這條路我不能修了。”
“這樣啊?”曉曉非常遺憾的說道,“那就太可惜了。”
顧牧嘆息著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筆打算用來修路的錢,我們就找一個還比較貧困的地方,捐一座學校吧,就以我的名字來命名那座學校,那也算是積德行善的事情。”
“那也不錯,”曉曉開心了起來,“給孩子們建學校,功德更大。”
她在意的是積德行善,至于誰來得到這些善行,她并不是多在意,反正都是不認識的人,給誰不是給呢?
那些村民聽到這種財神爺竟然不準備修路了,想著把修路的錢弄到別的地方去建一所學校,都感覺到一陣心疼。
雖然現在政策好,這片地方已經實現了水泥路面的村村通工程,但是那指的是村里面的主干道,到每一個生產組的路還是以前的泥巴路,目前還沒有聽到這些小路也硬化的說法。
想要告別這樣的泥巴路,就只有組里面的人自己湊錢來修,政府會按照每公里5萬塊錢的標準來補貼。
可是,在幾十萬一公里的造價下,5萬塊錢的補貼標準顯得太低了。
要是由他們這個組十幾戶人家集資修路,幾十萬塊錢,一家就要拿出幾萬塊錢出來。
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為了這么短一條路就拿出這么多錢,他們可不舍得。
他們覺得他們的腳沒有那么珍貴,不值得為了下雨天走路更舒服一點而花掉上萬塊錢。
現在好不容易來了這么一尊財神爺,一開口就要甩出100萬給他們修路,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這一百萬到時給他們來修路,最少他們能夠得到三四十萬的好處,每家都可以落得一些好處。
而且還得到了一條好走的水泥路。
——然而,現在這塊大餡餅要溜走了。
人家一聽說修這條路要占用農田,就要放棄修這條路。
上百萬的錢,怎么可以讓它就這么溜走?
幾個村民已經急了起來,向組長使眼色讓他改口,更有心急的大聲說道:“修了路,每一個人都能夠得到方便,占掉一點農田又怎么了?怎么還好意思要補償呢?”
大家拿眼瞧去,說這話的人,在那條路邊正好一塊地都沒有,難怪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顧牧義正詞嚴的說道:“不是補償的問題,占用農田,給予一定的補償,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只是我也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我非常明白這些農田就是大家的飯碗,我不想讓大家的飯碗給打破,畢竟路這方面,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有沒有都不是那么的重要,飯碗打破了,那就很重要了。”
組長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連忙說道:“沒有那么嚴重,占用不了多少農田,不至于到打破飯碗的地步,我覺得還是修路要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