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組長扯皮的時候,顧牧他們的車已經到了縣城,但是并沒有在縣城停下來。
“直接去市里面吧,”顧牧說道,“免得被縣里的人知道了,又惹上一些麻煩。”
內地很多地方都叫著要搞經濟強縣,招商引資的勁頭很足,要是讓他們知道有這么一個億萬富豪經過,還真有可能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
不過去到市里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雖然這是經濟欠發達地區的市,可是身家過億的人物在這市里至少兩只手掌數不過來,不至于紆尊降貴的來巴結他。
到市里的時候也還不晚,沒到十點。
隨便吃了一頓飯,然后就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住的也就是一般的酒店,訂的也不是兩間房,而是三間房,讓酒店前臺好不納悶——訂一間房她倒不會覺得奇怪,畢竟現在的人會玩嘛。
可是三個人出行,兩男一女,居然訂三間房,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心中又想——難道是故作掩飾,看起來是訂了三間房,可是實際上這三個人還是住在同一間房里面?
腦海里頓時出現很多不可描述的內容,就好像一個賽車場一樣,一輛又一輛的賽車帶著馬達的轟鳴聲呼嘯而過,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的飆起車來。
不過并沒有出現她想象的那種情況。
每個人都住一間房,顧牧回到自己的房間,沖個涼之后,就躺在床上。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總覺得前些天認自己這個兒子的汪永源和謝三伯嘴里的汪永源不是一個人。
他并不認為謝三伯會騙他。
汪永源當年做出那禽獸行徑的時候,可不是容易沖動也容易犯錯誤的青少年,而是一個進入知天命之年的將老之人。
就謝三伯舉例汪永源搞計生時候做的那些壞事,也非常的沒有人性,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冤魂。
這樣的人會轉變性子嗎?
他覺得非常的值得懷疑。
什么重感情,穿著的那一件中山裝,還是當年第一次見到他媽時候穿的衣服。
說得好像兩個人有什么感情一樣。
但是實際上并沒有,那個老頭是在騙他,用那樣的話博取他的好感,以達到認親的目的。
這讓他感覺非常的不好,甚至還隱隱的有一點不安。
當年做下那樣的事情,讓他媽和他受那樣的苦,聽說后來發達了,回過一次家,接走了他的兒子和孫子,可是那個時候也沒有想過來接走他們母子,說明他們母子在那個老頭心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現在突然找上來,要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他,讓他感覺到被巨大幸福砸中的同時,也不由得懷疑其中的合理性。
在外面已經發了那么長時間的財了,真的心有愧疚的話,早前多少年就可以回來看一下,給一點照顧,他媽或許就不會那么早的死掉,他也不用過得那么凄慘。
怎么看怎么不像真的對他們母子有什么愧疚之心。
“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他這樣想著。
可是有什么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