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呢?
多睡多賺,少睡少賺,不睡血虧。
要是這一次判他死刑,以后想彌補都沒得彌補。
就在去警局的路上,他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覺得這一輩子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很多風景沒有看過,還有很多美好沒有享受過。
如果這輩子就這么交代在這件事情上,留下的遺憾就太多了。
明明是有機會可以實現的東西,偏偏沒有實現,最讓人感覺到痛苦。
他不知道去警局之后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以前打工的時候,聽到一些人說起來,非常的恐怖,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可是到了警局之后,卻發現辦案的人對他非常的客氣,審問的時候也非常的有禮貌。
對他的審問是單獨進行的,審問他的是一個女警。
不過不是警花,而是一個中年的婦女,看起來倒是挺和藹的。
她審問的時候,并沒有厲顏厲色,真正的做到了文明審問。
問得很詳細,并且一開始就對顧牧說:
“你這事情究竟是合法自衛還是過失殺人,現在還沒有定論,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事情發生的經過是什么樣的,你如實的訴說就可以了。記住,要如實訴說,不要有什么隱瞞,要是我們調查之后發現事情跟你說的有出入,那對你會比較不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
她的語氣很舒緩,并不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壓力,這也讓顧牧的心情慢慢的得到了放松。
顧牧不敢隱瞞,從一開始廁所出來看到那兩個小混混欺負由衣說起,到自己怎樣教訓了那兩個小混混一頓,到龍哥帶著一隊人走過來鬧事,再到自己將龍哥推倒,并沒有隱瞞,都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并不是說他想隱瞞就能夠隱瞞得了的,廁所門口那走廊里面還有著監控,KTV包房也還有龍哥手下那么多人。
當然,訴說事實是一回事,自己的立場肯定是要帶上的。
“早乙女由衣是我公司的員工,而且是一名外籍人士,我看到她受到欺負,就很憤怒,質問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又非常的惡劣,不僅不道歉,還要對我動手,我又喝了一點酒,沒有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情緒,所以打了他們一頓。”
顧牧這樣解釋他為什么打那兩個小混混。
“他們找過來,要我給那兩個人賠付醫藥費,我也答應了,我只是要求他們兩個能夠先給我公司的員工道歉,然后我就可以賠付醫藥費,但是他們就讓那兩個人倒在地上裝植物人,訛詐1000萬的醫藥費用,我覺得不能接受。我要報警,手機都被死者打掉,然后還打了我一拳,我現在身上都還非常的痛。我的員工凱琳娜——來自米國哈弗大學的經濟學碩士——也被他們幾個人撲倒在沙發上面,還對她進行了猥褻行為,我站起來的時候,死者又來打我,被我那來自島國的員工早乙女由衣拼死拉開,我怕他會攻擊早乙女由衣,所以就動手把他推開,誰知道他沒有站穩,倒在了包房里面的玻璃茶幾上……”
顧牧這樣解釋著將龍哥推倒的事情。
這一場審問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雖然有錄像,女警官還是一邊聽一邊做筆錄,問完之后,要將筆錄拿給顧牧看:
“你看一看,這筆錄跟你說的有沒有出入?要是沒有出入,你就簽字,按一下手印。”
顧牧認真的看了一遍,基本上就是他所說的那樣,于是說道:“就是這樣的。”
在女警官的提示下,在筆錄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
然后很忐忑的問女警官:“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很嚴重?會不會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