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孩子一點點分擔起了各種家庭瑣事。
晾洗衣服、垃圾分類、打掃屋子這些都還好,兩個懂事的孩子拿了東西都知道放回原位,也制造不了多少家務。
最麻煩的一日三餐。
午餐可以吃學校配的營養餐,但早晚飯以及周末的飲食就得自己解決了。
他們不會做飯,最多能用熱水壺煮個雞蛋,但每天都這么應付顯然不行。
日本的外賣很貴,雖然生活費目前看著很充足,但母親歸期不定的情況下他們不敢奢侈。
伏黑惠會去便利店買些廉價便當,趁著下午人最多的時候。
客人會把他當做被父母派來跑腿的小孩會心一笑,忙碌的售貨員此刻也沒空問他一個小孩為什么要來買便當。
就這么過了幾日,兩個孩子甚至產生了沒有監護人的生活也不怎么難捱的錯覺。
直到這一天
高大的陌生成年男性,在監護人都不在家的情況下突然上門
這種buff疊滿的狀況讓伏黑惠陷入了短暫的驚慌,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那人自稱是自己生母的兄長。
老實說,他沒有關于母親的記憶,更別提什么舅舅了。
有記憶以來,自己似乎總在那個堆著空酒瓶的家中,獨自玩著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手影游戲,等待那個不會回來的父親。
理所當然的,他生病了。
也許是被這件事激起了為數不多的父愛,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開始將他帶去不同的女性家中留宿。
伏黑惠再次刷新了對人類物種多樣性的認知。
但他只是個孩子,沒法反抗。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對每個收留自己的女性表明伏黑、不那時候應該是禪院甚爾。總之這個男人就是個只有表面能看的,徹頭徹尾的爛人。
雖然這個時候,女士們總會露出一種伏黑惠看不懂的,成年人間心照不宣的微笑。
后來大概是覺得帶著一個喜歡搗亂的孩子到處跑很麻煩吧,禪院甚爾找上了伏黑由佳。
入贅,改名,人間蒸發
這些流程走得極快,在伏黑惠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丟在了伏黑家。
基于以上經歷,伏黑惠不存在對監護人的濡幕和憧憬,也從未對任何可能存在的親戚抱有期待。
對于突然到訪的所謂舅舅,他不僅沒有產生絲毫親近感,甚至立馬警惕性拉滿。
更別說這家伙還扯什么死而復生
別說報不報警的問題了,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打電話去附近的精神病院,問問最近有沒有病人跑出來了。
但不管是上述哪種他都沒做,只編了個謊話試圖嚇走對方。
不可否認,比起孩童和女性,光是個成年男性的名頭就足以規避大多數風險。
事情很順利,那人離開了,甚至還留下了一盒裝滿了高級點心的伴手禮。
他沒有動,也沒讓津美紀吃。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什么奇怪的東西。
但第二天的下午,名為雨宮律的男性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對方沒有試圖跟他們姐弟做過多的交流,只在門前放下了兩份還透著熱氣、包裝完好、沒有拆除痕跡、連店鋪信息都清清楚楚映在包裝盒上的精致外帶盒。
那是附近的家庭餐廳,繼母在時有帶他們去過。管理很嚴,應該不存在讓客人對外帶食物動手腳的可能。
除此之外,還有
一枚看起來似乎裝著照片的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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