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確有消息說你入贅了”那張叭叭個不停的嘴停了下來,金發少年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很快又喋喋不休了起來。
“跟女人姓有沒有搞錯,離開禪院你就落魄到這種地步了么嘖,跟我回去吧跟那群膽小如鼠的老東西不一樣,我會給你跟實力相配的地位”
“甚爾”雨宮律越聽越不對勁,甚至莫名有些火大,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眼神控制不住地往放在架子上的木刀瞄去。
對于初次見面的人,生出這樣的心思似乎不太禮貌。驚覺自己差點動刀的男人按住蠢蠢欲動的手,略帶遲疑地問了出來。
“朋友”
“你是、啊算了”金發少年終于分出了些許注意力,偏過腦袋乜斜著眼睛“無名小卒的名字我懶得聽,我是禪院直哉、嘖”
眸子微微轉動,漫不經心的目光掃了一圈,一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
“雖然都是些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既然跟甚爾待在一起,你們應該聽過吧”
屋內突然陷入了寂靜。
伴隨著細微的呼吸聲,所有人的額角都在爭相暴起青筋。
一句話就成功得罪在場的所有人,不得不說,這個禪院直哉是有點本事的。
雨宮律沉默了一會兒,慢悠悠地將目光轉向伏黑甚爾,自動將沒禮貌的金發混混關系等級降級了“認識的”
“不,不認識。”
伏黑甚爾想不起來。
禪院
用這個姓氏的,沒有熟到可以跑到他家來大放闕詞的家伙。
雨宮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狀況“那就送客吧。”
這家伙還怪煩人的,不想認識。
“哦好啊”
伏黑甚爾來了興致,左右擰了擰腦袋,脖子晃了一圈后又活動活動肩膀。
比起送客,看起來更像是在做揍人的準備。
“誒,甚爾君要聽普通人的命令么”
禪院直哉似乎沒什么即將被暴打的危機感,搖頭晃腦著一扭頭又湊到了伏黑惠面前,彎下腰仔細觀摩了一下。
“你的臉跟甚爾君真像啊長的還不錯嘛,是甚爾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
被突然貼臉伏黑惠嚇了一跳,騎著玉犬黑往后一跳,拉遠了距離。
“有咒力啊,沒咒力的女人能生出什么”
多年培養的禮節似乎只針對強大的咒術師,完全沒意識到自
己失禮的禪院直哉直起腰,滿不在乎的視線對上了玉犬額前的咒紋。
那雙細長的狐貍眼倏地睜大了,瞳孔中滿是驚愕“十影”
“喂閉嘴”
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慌亂的伏黑甚爾一個閃現揪住少年的金發,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將對方的腦袋砸在地面上。
一下,又一下。
以禪院這個姓氏為傲的少年在天與暴君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金色的腦袋不斷抬起又落下,底下滲出一灘鮮紅的液體。
這是
抹了把飛濺到臉上的血液,姿態酷似幽靈公主的騎犬正太有些遲鈍地看了眼手心。
紅得刺眼。
是血吧怎么看都是血啊
“喂甚爾”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伏黑惠從玉犬背上跳了下來,抱住那只不斷施暴的手臂,試圖喚醒明顯狀態有異的父親。
“再這樣就殺人了”
“哈”伏黑甚爾手里又砸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手臂上多出來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