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著第一個說出來的就一定是最想要的。
戶川徹自動抓取了五條悟說出來的第一個蛋糕名,果斷忽視了后面跟著的一連串甜品。
“唔唔”
五條悟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控訴。
待戶川徹松開手后,他一邊揉著自己的嘴,一邊糾結片刻,最后不情不愿的說道“草莓蛋糕。”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草莓要最大最紅的。”
孔時雨和戶川徹約定的見面地點在一家酒吧里。
孔時雨到的時候,戶川徹已經找了個地方等著了。
但是孔時雨往酒吧里掃了一圈,愣是沒第一時間找到人,直到他認認真真找第二遍的時候,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點了杯威士忌的人。
那人穿著件深灰色的衛衣,帽子遮擋住了大半張臉,令孔時雨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只能大致辨認出一個瘦削的人影。
這是一個與禪院甚爾完全不同的人。
孔時雨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合作多年的搭檔。
與禪院甚爾的危險、張揚,宛如小憩的獅子一般不同。
眼前的這個人安靜、平凡。
他像是真的來這個酒吧喝酒的,懶懶散散的樣子與酒吧里的其他人無異,坐在那兒幾乎像是一滴水融入海洋,幾乎沒人會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孔時雨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他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里世界的氣息,更遑論所謂的“有兩年工作經驗”。
這種感覺在戶川徹摘下兜帽,孔時雨看到他的長相后到達了巔峰。
一張無害的臉。
瘦削,溫吞。
看上去更適合像普通人那樣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在午后喝杯咖啡,或者在煙火氣里煮碗面。
而非在鮮血與硝煙中出生入死。
但是男人的手多少還是暴露了男人的信息。
孔時雨的視線落在戶川徹手上。
單從手上繭的位置分布來看,毫無疑問,這是一雙用慣了槍械的手。
孔時雨放下心來,于是這場會面得以繼續。
“我是孔時雨,想必你已經了解過我,”孔時雨簡要的做了個介紹,看向戶川徹,“怎么稱呼”
稱呼啊
戶川徹喝酒的動作頓了頓,酒杯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摩挲著左眼上的單片鏡,忽然覺得當初用的代號現在好像還挺合適。
“紳士。”
他說。
孔時雨波瀾不驚,“是代號”
戶川徹點頭,“在之前的里用了兩年的代號。”
孔時雨沒興趣去進一步探尋戶川徹的經歷,對方的那雙手已經證明了他的資格,至于能不能在這個里世界順利生活下去、混口飯吃,要看對方自己的任務完成情況。
于是本質上身為商人的孔時雨立刻進入了正題,開始和戶川徹說起一些關于任務的事。
“我對于任務沒有什么別的要求。”
戶川徹的聲音在酒吧嘈雜的背景音下聽起來有點失真,他露出了一個稍顯誠懇的笑容。
“只要錢多,當然準備時間充足就更好。”
“至于難度問題,不用格外顧慮。”
上次聽到這么說的還是禪院甚爾。
不過禪院甚爾還是要更簡略一點,他只要錢多就好。
孔時雨的面色變了幾遍,最后探究的落在戶川徹臉上,戶川徹回以一個稍顯溫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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