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在開會。
今天天氣不錯,天晴水淺,惠風和暢,一個適合外出踏青的好日子,然而咒術上層用于開會的房間內卻是肉眼可見的愁云慘淡。
此時距離夏油杰在山村失聯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頭幾天還被判定為失蹤,心里存著能把人找到的可能性,但是當咒術界派人快把整座山都翻過來仍舊連根頭發都沒找到的時候,“失蹤”兩個字就開始無限的往“死亡”滑去。
夏油杰,一個年少有為、天賦卓絕的咒術師,且沒有任何叛逃的理由和跡象,那么無故失蹤就只能是他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至于這個麻煩是什么,不能細想,細想容易脊背發涼。
房間內一片寂靜,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場會議和夏油杰的失蹤有關,但是鑒于查到的信息實在太少,沒有一個愿意第一個開口。
五條悟和五條家的長老坐在屏風后面,他在手機上敲敲打打,騷擾另一個世界的夏油杰。
五條悟杰,你現在的命運之線就握在我的手里。
五條悟需要我為你編一個為愛私奔的故事嗎,你這個沒有對象的小可憐。
夏油杰沒回,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開始有了細微的差別,導致夏油杰回復消息的速度有了延遲。
但是五條悟無所謂,畢竟他只是單純想要騷擾自己的摯友而已。
五條悟剛想要再發幾句,忽然聽見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五條悟循聲看去,發現不知是哪個老橘子對他率先發難。
“五條悟和夏油杰是摯友,但是夏油杰失蹤了卻也沒見他有多著急,很難說這件事不是他們兩人共同策劃的,或許不像我們想的這么嚴重,而是另有隱情。”
五條悟直接敲了敲面前的屏風,因為用的勁兒大了,敲得屏風嘩嘩作響,就像是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房間內憑空落了幾道雷。
“你一個月才見我幾面啊,就這么斷定我不著急”
“誰說我不著急我可著急了,不僅著急還難過,天天半夜躲被子里嚎啕大哭,眼淚都要流干了。一個戶川徹,一個夏油杰,一人一只眼睛,我一雙六眼都快哭瞎了。”
說罷五條悟還狠狠吸了吸鼻子,其動靜之大讓人懷疑與其說他是難過,倒不如說他是感冒了。
“你你”屏風后的某個影子抖了抖,看得出是在顫抖的摸胡須,最后擠出一句“胡說八道”
五條悟“半只腳快踏入棺材的老爺爺就不要妄圖想理解我們年輕人真摯的感情了。”
“說起來,”五條悟又推了下屏風,屏風欲倒未倒,搖搖欲墜的樣子嚇了一旁的人影一跳,“你們這半個月真的什么都沒查出來嗎不是查出了包括小山村的那個任務在內,杰最近做的幾個任務都被柳田家的人做了手腳嗎一些本該交給別人的任務被換到了他的身上。”
屋內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是查
出來了沒錯,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只是任務之間進行了調換,任務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緊跟著又有一個聲音補充而且當初執掌柳田家實權的柳田建一已經死了,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也查不出東西。”
“誒這么說你們也認為調換任務這件事是柳田建一授意的”五條悟突然笑了,用一種很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這種沉默無疑代表著一種默認。
五條悟開心了,瞌睡了有人過來遞枕頭,“你們做出這種判斷是基于柳田建一仍舊是咒術師這個事實,但如果柳田建一已經不是柳田建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