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饒命”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太宰治汗如雨下地看著發出恐怖低笑的木下。
就在板凳要像鐵錘一樣給太宰治來個小錘40,大錘80時
“停”太宰治叫得差點要破音。
他低下頭把雙手合十并攏,高舉過頭“請給我一次上辯的機會,拜托了”
木下眼冒兇光,高舉板凳,漆黑的怨念在身后張牙舞爪地伸向太宰治。
他的聲音宛如從喉嚨里擠出“你說,我聽著呢”
太宰治抬頭,正色地開門見山道
“其實我這么做,一方面,是因為不信任你。”
木下微怔,氣勢一松,不由地放下了一點手中的板凳。
竟然打算說實話嗎。
太宰治語氣誠懇地開口“你可以通過謎之聲所的同人小說來大致了解我們的情況以及我們各自的世界。但與此相對的,我們卻對你一無所知。”
“而且,木下君你一出場就是作為謎之聲的“幫兇”。與我們不同,迷之聲是委托或者說威脅了你來幫助他,并向你許諾了成功后可以回家的報酬。”
“對于關于謎之聲的情報也是你單方面給我們的。我們三個人都沒有遇見過所謂的迷之聲,現在對其也只能是單方面的猜測。”
“我們怎么能確保你是和我們站在一起的,而不是那個謎之聲呢”
他淡淡道,神色變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冷淡。
“抱歉,木下君。”
“但不管怎么樣,在這種幾乎一面倒的不利的局面下,我只好自己想辦法多了解你一點了。”
“是嗎,我明白了。”
木下緩緩放下手中的板凳,踩在床邊的腳也落回了原位。
確實,換位思考的話,我能理解太宰治的想法。
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盡可能地獲得外界的情報這點,從任何人的角度來說都無可厚非。
并且在我明確表達反感時,他也誠實地全盤托出了,反倒是我沒有那么坦誠。
但這樣的話,接下來我要和他們坦白自己的情況嗎
木下思緒萬千,腦子一片紛亂,零碎的片段在記憶里跳閃
不同人嘴邊的微笑,溫暖的手,白色的鴨舌帽,結出果子的枯樹,手背上的紅色紋路,圓月,平靜的湖面,紫藤花,如火般的刀光,在月色下悲傷的眸光
還有黑色
完全漆黑的,不透光的,不詳的黑色。
得到的瞬間,也意味著將要失去。
悲傷像破土的嫩芽,不可阻擋地攀爬著往上生長。
木下垂下眼,眼前一時對不上焦。
但只要這種痛苦有意義。
太宰治的聲音,扯回了木下的
注意力。
“當然,我這么做的原因,還有另一方面是因為”
他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神一直沒有絲毫游移半分,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木下。
木下抬眸回視,他的眼神仿佛他曾見過整個世界在他眼前全都融化。
太宰治一本正經地道
“你的表情真的會很有意思啊。”
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