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月鴦還因為蕭府的下人說她壞話,對這里的任何人心存防備,一言不發,那頭蕭鶴棠的友人等不及了,“走啊鶴棠,傅紊他們還在等,別磨蹭了。”
蕭鶴棠沒理,但又不能真的不管友人,他對東月鴦很好奇,看她穿著打扮還以為是府里新來的小婢,問她哪兒院的,伺候誰的,爹娘老子叫什么。
這些東月鴦都沒回,她不認識蕭鶴棠,卻知道好歹沒有輕易透露,結果就因為始終不肯說話,被蕭鶴棠生氣而輕佻地刮了下鼻子,“小啞巴,不說是吧等我回來再找你。”
他甩開袖子抱著蹴鞠瀟灑走了,留東月鴦飽受驚嚇地捂住口鼻,烏溜溜的眼珠猛瞪著他的背影,暗想蕭家果然各個都會欺負人。
她都幫他撿球了,他竟還找她麻煩叫她小啞巴。
再見已是蕭老夫人的主持下,夜里要辦家宴,蕭鶴棠再貪玩也得回來吃飯,見到收拾一新的東月鴦,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原來你不是婢女啊,我還以為是哪個院子里新來的下人。”
東月鴦受了風寒,喉嚨不舒服,依舊不肯張嘴。
那時蕭鶴棠知道她是借住的妹妹后,莫名地就對她態度冷淡許多,麻煩不找了,只輕睨她一眼,笑了下,“小啞巴。”說要找她的那事似乎就隨之過去了。
但在下人里頭,那些人有樣學樣,一口一個啞巴地稱呼她。
這事東月鴦記了挺多年,以前沒表露出來,現在要跟蕭鶴棠散伙了,也就無所謂他會不會生氣了。
罵回去后,東月鴦頂著四平八穩、神情寡淡的臉,淡聲宣布“我要與你和離,蕭鶴棠。”
此言一出,剛剛還驚訝中的蕭鶴棠嘴角的弧度緩慢扯平,眼神冷下來,連她傷口都顧不得管,質問“你來真的,東月鴦”
東月鴦“你我性格不合,難做夫妻,好在沒甚么感情,分開吧。”
蕭鶴棠“成親這么久了,你現在說不和,當初拜堂的時候怎么不提”
當初這門親其實不是她做的主,而且。
東月鴦首次開誠公布地說“我那是看在祖母的份上,她那段時間為你擔憂勞心,一直與我說想有個人管著你。”
鶴棠年少,喜歡在外邊玩兒,那是性子野,后院無人。
娶了妻,生了子,立了業,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東月鴦聽信了這樣的話,等了一日又一日,雪花融了春花開,綠草如茵秋風又吹黃一遍,蕭鶴棠以前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而她,哪來的自信能管住他。
東月鴦口吐真言,說“要不是祖母好言相勸,我才不會嫁給你。”
她后面這句語氣說得較重,聽著刺耳,不管是意氣用事,還是所言非虛,蕭鶴棠都當了真,他面無表情沉默而無聲地盯著東月鴦,過了會冷冷一笑“是這樣啊。”
東月鴦“”
蕭鶴棠“離就離吧,別說的本少爺好像離不得你。”
東月鴦“”
說完,蕭鶴棠回頭,朝外吩咐,“來人,拿紙筆。”
東月鴦那般拂他面子,蕭鶴棠也動了真火,外邊偷聽的下人兩腿顫顫地進來,只想抱著他的腿跪地哭,示意東月鴦改變心意,再向蕭鶴棠說說好話,“不能離啊郎君,夫人,好端端一樁姻緣,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為什么一定要離呢”
蕭鶴棠冷哼“那你該問她,何須問我。”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