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趟衛生間,花毛就和女生了吵起來,遠處都聽得到。
不用問,肯定是花毛在惹事,花毛是有多次前科的人,賞他一腳,絕不冤枉他。
秦云意與胖妞忙搖手:“不用,沒事……”
是祁穎打電話告訴了大姐頭宋曉雯,寧遠遇刺的事,邵峰才趕了過來。
走到床邊,邵峰就著花毛搬過來的椅子坐下,對寧遠道:“你小子不是一向機靈狡詐的嘛,才兩個二層小武修,連動虛境都沒到,就把你干翻了,叫我怎么說你好啊。”
秦云意插話幫寧遠辯解道:“不是啊,對方都有武器,還是前后偷襲……”
她真懷疑,是來看寧遠這個傷者的嗎?
怎么說話呢?不安慰也就算了,見面先責問,算什么事啊。
要不是打不過,秦云意都想出聲趕人啦。
寧遠臉上也有些慚愧,道:“我當時一路都在琢磨意空明,分神了,偷襲發生的時候,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是我大意了,而且應對也失誤,應該沖前面去的。
二層武修的棍子攻擊,對我造不成多大傷害,是我心理潛意識對攻擊生了躲避的心態,我錯了!”
邵峰臉色稍霽,點點頭:“能認識到這一點,這一刀沒有白挨。”
如此新穎的現場教學方式,讓秦云意和胖妞大開眼界。
人還在床上躺著呢,就不能過些天再說這些?讓傷者好好休息下不行嗎?
“我和花毛去過現場看了,像那種埋伏能暗算到你,我本來還挺失望的,既然你是在琢磨意空明,又意識到了后面的應對失誤,原諒你一次。
等高考完了,你住合道館去,在暑假加強一些實戰心態方面的訓練。
否則出去給我丟人,我會清理門戶。”
寧遠口中謝了一聲,又道:“館長,那暑假的學雜費……您是不是免了?”
花毛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躺床上這貨的腦回路,真是與眾不同啊。
邵峰也給氣笑了,喝道:“滾!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像你這種丟人的貨,得翻倍收費。一個月四萬,兩個月就八萬,真以為我閑得慌,陪你玩呢。”
“您這是比打劫的都狠!”寧遠哀嚎一句。
“我就打劫你。弱者,沒資格討價還價,你小子就等著洗干凈了挨宰吧。”
比起耍無賴,館長才是大爺級別的,寧遠和他一比,嫩得能掐出水。
兩人的對話,笑得邊上的花毛樂不可支,他就喜歡看老大整寧遠玩,花樣都不帶重復的,賞心悅目,還能促進修為進步啊。
秦云意朝不敢置信的胖妞悄然咋舌。
一個月學費要四萬,沒翻倍前那就是兩萬,比高深武修館還貴了一倍!
真黑啊!虧得她剛開始還以為合道武修館的館長是大好人來著。
寧遠斗不過,哼哼唧唧道:“我現在全身痛,傷口痛,頭更痛,要休息了。胖妞,幫我送客,以后像這種不帶手信的假裝探望者,不要放進來,影響心情,不利于病人的身體恢復。”
胖妞總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家伙在鬧著玩,弄得和真的一樣。
“寧遠,我警告你別再叫我胖妞,你現在可打不過我,小心我當著秦云意和你教練的面揍你,讓你以后都抬不起頭。”
寧遠郁悶了,被陪護的胖妞威脅,還是當著館長和花毛,真沒臉見人!
哎,今天是諸事不順,都不體諒他這個躺病床上的病號,都什么人吶?
花毛笑得嗆著了,頭上的彩毛一抖一丟,指著欺負寧遠的胖妞,對邵峰道:“老大,你什么時候收的女徒弟?太有咱們館的風格,哈哈,笑死我了,不敢惹啊……”
邵峰也笑了,正準備說話,外面闖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粗壯男子。
花毛斜著一眼就看出,進來的男子眼色不善,是找茬的,那家伙還把門關上了。
他對這種不善的眼神太有經驗,以前,花毛就經常這樣橫眼去找別人的岔。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陋得無地自容。
老大說咬人的狗要不怒于形色,表情掛臉上的狗,都是陋狗!太他么正確!
花毛迎了上去,雖然對方的修為比他高,也不能麻煩老大親自出手啊,更不能讓趴床上的寧遠動手,兩女生……算了,爺們的事,還是爺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