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處理三個老生也是件麻煩事,在球場踢球的老生一致作證,咬定是新生先動的手,也沒有二品老生對新生出手,算是一品境學生之間的打架。
這里面的彎彎繞和拙劣陰謀,憑方必武的豐富經驗一眼就能看穿,卻也不能以武斷猜測來定老生們的不是,也沒必要。
方必武稍一想,把球踢回寧遠,問道:“請問寧遠同學,你想要怎樣的公道?”
這話還是要寧遠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官司打到老師校長那里,也就那樣!
方必武出面,只是代表武修會干部參與處理了此事。
有一個態度就可以交代,先前武修會沒有干部出來處理,是說不過去的,寧遠真要告狀,武修會幾個主要干部都要吃掛落。
寧遠怒歸怒,才不會與老生扯皮,對方有備而來,花毛這些經驗不足又沖動的蠢貨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他也不需要證據,球場上的老生肯定相互間打了招呼,不可能替新生做證。
打嘴炮官司很大可能還輸給張建業等人,那才叫輸人又輸陣。
明知上當吃虧的事情,寧遠才不會干,也不屑為之。
在來的路上,寧遠就考慮過這種可能,與肖源簡單商量了對策,肖源是老生,見識和聽聞過校內好些打群架的處理方法。
接到寧遠的眼神暗示,肖源會意,上前一步拱手道:“方會長,這樣吵鬧很難有結果,張建業他們即使有人證,也難逃設計傷人的嫌疑。
我建議,干脆用武修之間贏者即公道的方式來解決此事,給大家都節省點時間。”
他現在站寧遠一方,又是老生,說話自然不一樣。
武修界還沿用著很久以前的一些不成文規矩,當武修雙方各執一詞,又斷不了誰有理的時候,可以邀請幫手,提出以比試的方式解決爭端,即贏者公道。
張建業眼睛猛然一亮,搶先叫道:“我們沒意見,就看新生有沒有這個膽了?”他迫不及待連人證的遮羞布都不要了。
花毛給了自己臉上一巴掌,人家的意圖原來是逼寧遠現身參與,
老生要打的是寧遠這個新人王,爭來吵去,在武修會胡攪蠻纏,都是為了這個目的,此刻是圖窮匕見了。
方必武眉頭舒開,看向寧遠,問道:“寧遠同學,你的意見呢?”
像這種解決爭端的比試,得吃虧的弱者一方同意,還得同品級之間比試。
否則,強勢一方直接提請比試壓得弱者死死的,違背了處理的初衷。
寧遠無所謂點點頭,道:“行啊,贏者即公道,都節省點時間,新生就由我代表了,不知對方是哪位?能否先確認下?”
“寧遠,張建業他……”
“好,老生由我做代表。”
張建業擔心把寧遠嚇跑了,趕緊搶著打斷了金鴻衛的提醒。
寧遠還擔心張建業不往下玩呢,稍抬起左手張開再不經意握成了一個拳頭。
左側的花毛看到了,拍著金鴻衛的肩膀,把有些急躁的金鴻衛給拖到邊上坐下,耳語道:“行了,咱們仨別礙事了,都坐下!沒事的。”
這手勢還是在合道館的時候,花毛教給寧遠的,代表著把握。
方必武與雙方確認后,招呼手下準備正式的比試文書。
這樣,即使出了比試事故,也與學校無關,更與武修會無關,傷者自認倒霉,還要承擔責罰,這些都將寫在比試條款中去。
張建業見事情終于順利進入他們設想的方向,臉上露出笑容,對寧遠道:“新人王,這次我們添加點彩頭如何?50武勛值賭一場,贏者即贏了公道,還大賺一次。”
寧遠明白了,幾個老生是看上了他在入學挑戰考核中獎勵的50武勛值。
還真是苦心造詣!
忍了這么長時間,直到晉級意空明境和十層修為才蹦跶出來搞事,好算計啊!
要是不滿足老生們的小小心愿,寧遠怕是今晚上都會睡不好。
“好啊。方會長,加點彩頭不違規吧?”
“不違規,請雙方把要賭斗的武勛值,先交到武修會暫時保管。”
方必武才不管雙方的賭斗,對他來說,兩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吵得武修會不安生,還差點連累了整個武修會干部挨批,輸破產了都不關他甚事,有文書簽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