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那女人手上和腿上綁著的合金繩索,她自己就有辦法能很輕易解開,色迷心竅的花毛,哪里還能看得出來什么細小破綻?
或許,那女人還摸出洞去窺聽到了魁梧大漢被擒的動靜。
好個陰險狡詐的死中求活計謀!
差點點,就讓薛冬伊那女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翻盤得手把他們一鍋膾了。
可憐的花毛再一次好人沒做成,僅僅摸了幾把小手,卻身心受傷嚴重,估計此事過后,花貨不會再輕易相信女人亂發情了,也算是好事吧。
緊緊地綴在抓著兩個大漢逃跑的薛冬伊身后,一時間卻也拉不近距離。
寧遠心中暗自決定,這次之后,他得盡快學會二品境的輕身步,關鍵時候,可以用來追敵,或者逃離危險。
追了片刻,前方的薛冬伊突然大叫:“救命啊,有壞人要殺我!”
寧遠臉上氣得漆黑,臭女人又想故技重施,引來別人的干涉,他真想撂下花毛兩人片刻,追上去宰了那提著兩人的女人。
“站住!”
幾聲大喝從前方岔彎處傳來,一行四人搶出,攔在寧遠與薛冬伊之間,沖惡形惡狀追殺的壞人寧遠怒喝,看那架勢,是要圍攻寧遠給薛冬伊解圍。
面對四個二品境,寧遠也不敢大意,只能很無奈地把受傷不重的田佳農放下,讓他照顧不能動彈的花毛,走上前去,指著遠處裝可憐扮乖巧的薛冬伊,喝道:
“那女人和她手中兩人,都是武安通緝的重犯,你們用掃視儀一掃便知真假。”
“胡說!你才是武安通緝的重犯,你追殺人家,你還有理了?”
薛冬伊快速反駁,使得四人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到寧遠身上。
楚楚可憐的漂亮女人,天生比男人要多出一些讓人信任的優勢,特別是面對一群男人的時候,這是天性使然。
寧遠冷哼一聲,道:“你手中抓著的兩人,身上的傷口是槍傷,總做不了假吧,難不成還是你用手撕出來的?誰是重犯?一掃便知!”
中間站著的四人猶豫了,有三人把目光投向薛冬伊以及她手中抓著的兩人。
有經驗的武修,一眼便能看出那傷口是槍傷無疑。
薛冬伊稍稍一愣,接著鄙視了寧遠一眼,呸了一口,道:“虧你還有臉說傷口,這兩個重犯是被我同伴刺傷,是你們跳出來偷襲,傷了我同伴性命。
就不許我搶先抓了人跑?等著你來殺?
哼,厚顏無恥之徒,口口聲聲說我是重犯,我便讓這四位大哥掃一掃,還我青白名聲,又有什么打緊!”
這番搶白說得寧遠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他想起了在香木崖擊殺的三個劫匪,其中一個,也不是重犯身份,難道……這是劫匪們的一貫做法?留一個同伴案底青白,方便與外界溝通采買,以防萬一……
“好,這位姑娘說得在理,那便讓我來掃一掃,分辨下到底誰是真賊?誰又是賊喊捉賊?”
四人中走出一位長得很臭屁的帥氣年輕人,非常自信地說道。
從背包摸出掃視儀器,走到薛冬伊身前十米,對著正面的薛冬伊一掃,
“滴”,年輕人看了看掃視儀,豁然轉身,朝著寧遠一指,大喝:“拿下他!這位姑娘是好人!”
寧遠在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也是犯了蠢氣,在野外這等不法地方,與別人講個狗屁的道理,還來分辨誰是好人壞人的可笑話題,這下好了,倒把自個給繞成了不折不扣的壞人。
好人,或壞人,
是嘴巴講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