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輕身步施展快速前沖,揮刀劈向寧遠的肩膀,長槍武修給人近身了,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鐺鐺”,一片兵器交擊急響,接著,“噗”,槍刃入體的聲音和慘叫同時響起,寧遠單手抖槍,將刺穿了肩膀的矮小男子給摔出去,
腳下閃動側退,左手探出,朝帥氣年輕人砍來的刀身一拍,
“鐺”,刀子給拍得歪去了一邊,寧遠右手已經抓到長槍中段,腳下步伐走動,長槍短用,“唰”,一槍對著帥氣年輕人的右胸刺去。
經過了好幾場的生死爭斗,寧遠早就不懼面對面的刀光劍影,
刀劍近身,他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帥氣年輕人揮刀急退,一陣金屬撞擊急響,另外兩人從兩側圍攻而至,寧遠已經雙手持槍趁機后撤,拉開了與對面三人的距離。
短短十秒,就正面重創一人,使得帥氣年輕人三人一陣膽寒,
可是,就這樣放棄到手的好處離開,他們顯然不甘心,何況還傷了一個同伴。
相互一個眼神交流,決定不再貪功冒進,
而是改用防守纏繞戰術,他們人多,耗也要耗死對手,至于另外一邊的田佳農,還不放在他們眼里,不到二品,參與不了他們之間的爭斗。
寧遠才不會與他們糾纏,快步搶進,一槍劃出,從右至左,逼得兩人稍稍退避,
突然長槍加速,轉向朝最左邊的黑瘦男子肩膀扎去。
槍風呼嘯,寧遠沉浸進入神妙的心與意合境界,黑瘦男子揮闊劍橫著抵擋的動作,在他眼前立時慢了下來,槍尖微微一轉,避開了與劍鋒相撞,順利刺入黑瘦男子的左肩膀。
天快黑了,寧遠不想與三個對手過多糾纏,干脆出絕招速戰速決。
“啪”,一抖槍桿,把黑瘦男子重重貫在地上,
寧遠收槍,盯著冷汗淋漓朝后急退的兩人,喝道:“你們是哪所學校的學生?說!”
“我們……”帥氣年輕人飛快看了一眼地上躺著,低聲吟叫的兩個同伴,攝于寧遠的威勢,囁嚅著還是回道,“我們是荊楚建工的學生。”
“好壞不分。哼,饒你們一次,走吧!”
寧遠早就看出對面幾人是學生,不像他用了油彩涂面,遮住了臉上的稚嫩,
對面的帥氣年輕人下手也是砍他肩膀,不像窮兇極惡的劫匪,直接招呼腦袋胸口要害,否則,他下手也不會客氣。
他還做不到與他有了沖突就斬盡殺絕要人性命,
聽老生偶爾提過,野外,是不法之地,也是良心底限的堅守之地。
經歷了這些事情,寧遠隱約有些明白,何謂底限堅守?
至于良心,他只能表示呵呵,在野外講良心,很大幾率被良心給害死,他們好心相救薛冬伊,就是一個**型的例子……
“多……多謝手下留情,告辭!”
帥氣年輕人滿臉羞愧,四個打一個,還給人殺得落花流水,真是丟人到家了。
寧遠突然冷哼一聲,嚇得正要去攙扶同伴的兩人有些腿軟,莫不是……反悔了?手中的刀劍又舉了起來。
偷偷看向寧遠,卻發現寧遠揮槍轉向,朝著斜對面沖去。
一道苗條的身影從石頭后面一躍而出,幾個縱躍,朝遠處逃走了,帥氣年輕人看得清楚,那背影正是先前丟尸體給他們的薛冬伊。
帥氣年輕人氣得臉色發白,嘴唇都有些哆嗦,該死的,他們上那女人的惡當了,差點……讓那女人坐收漁翁之利!
寧遠放棄了追殺,他消耗精神力過多,精力有些不濟,喝道:“小小把戲,也敢丟人現眼!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
不再理會抱拳行禮的帥氣年輕人,走上前去,用槍刃斬下兩個重犯的首級,用袋子裝了,尸體就那樣丟著,很快要天黑,自會有異獸出來當清道夫收拾干凈,連骨頭都不剩。
走到田佳農這邊,見花毛暈乎乎醒轉過來,不由有些好笑。
這花貨,運氣夠衰的,連續兩次中了軟酥桉氣,狐貍沒逮到惹了一身的騷。
“漁網,你抓著花毛,我們盡快趕去洞穴。”
心中想道,看來老生說的經驗也有不管用的時候,他們這兩次出來歷練,并沒有老師跟著保護,
一切,還是得靠自己手中的長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