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耐心忒好,等了這么長時間,才再次出現在附近。
時間一分一分的煎熬過去,外面的黑色,仿佛更加粘稠濃郁,壓抑得兩人有些無法呼吸。
“噠”,有碎石子從巖洞上方滾下,打在巖石地面再拋飛掉落。
兩人同時看向巖洞的上方,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他們仿佛看到了金斑豹正縮身貓伏朝下方窺視,不小心碰到一顆石子敗露了行跡。
“嗤嚓”,槍桿摩擦巖石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可聞。
兩人心中一喜,是寧遠出手了,他發現了金斑豹的藏身處給予提前阻擊。
“嗷嗚……”
一聲凄厲獸吼從巖洞左側的位置傳來,拖著咽嗚的尾音,迅速遠去,而遠近能聽到的各種不同的獸吼聲突然安靜了一瞬,片刻,才有獸吼朝這邊示威。
寧遠抓著長槍跨進巖洞,坐在他自己的包裹上,笑道:“那狡猾的家伙還玩聲東擊西的把戲,給我一槍刺傷了,今晚上它是沒勇氣再敢過來。
咱們吃點東西,花毛守上半夜,漁網,你守下半夜。
看著洞口就行了,有金斑豹的鮮血灑在附近,估計也沒有其它異獸敢再來。”
把還滴著血的槍頭對著洞外,寧遠笑得很輕松,眼中閃爍著一絲欣喜,
與找上門來的何不善大戰了一場,沒有顧忌,全身心投入的一戰,使他有了些意境上的觸動,剛剛,寧遠跳起來一槍刺去,發現他對槍的感悟加深了一層,
在剎那間,他把控到了長槍是他身體一部分的那種特殊感受,
在金斑豹躥起躲閃的瞬間,寧遠單手抓著長槍,半途轉換了一個微妙角度,
槍頭從枯枝中間穿過,扎在了金斑豹的左臀部上,豁開了一道長口子。
非常美妙的感覺!
寧遠在心中感嘆,他這兩趟出來歷練,最大的收獲恐怕就是對于手與槍合意境的感悟了,其他的武勛值、現金等收獲,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吃了干糧填飽肚子,又喝了些熱水,寧遠舒服地背靠巖石閉目養神。
一夜無事,果真再沒有其它異獸前來騷擾。
天光大亮之后,三人也不耽擱,下了巖洞,順著山谷溝壑出了雙盤溝,再繞過豹子嶺,期間雖然有遇到兩隊冒險歷練隊伍,彼此相安無事過去,沒有招呼和沖突。
野外的武修,也不盡是些窮兇極惡之輩,
恪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武修,到底還是占了大多數!
寧遠調息了一晚上,借助野外活躍的靈氣,精神恢復了許多,他照常用元力蘊養淬煉了兩個小時的左手骨骼,這是每天都必須堅持做的功課,只是,不能進行其他訓練而已。
三人從南門進入五泉小鎮,熱情的小販涌了上來,倒讓三人覺得有些親切。
野外的算計、冷漠、殺戮等等,太讓人揪心。
應付了一陣,擺脫小販的糾纏,三人朝小鎮中心走去,突然,花毛發現了一個讓他分外眼紅的熟人,沖過去大叫:“薛冬伊,你個賤女人,你還敢露面,好啊,叫老子逮到你了!”
寧遠一把拉住要動刀子的花毛,低喝道:“冷靜點,這里是五泉小鎮!”
再轉頭看向在簡陋小棚吃早餐,坐著巍然不動,仍然是美得嬌俏嫵媚令人窒息的薛冬伊,對上她那雙略帶玩味鄙視的眸子,
寧遠把花毛扯著,朝前面走,道:“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不顧人的臉面去咬回來吧?行了,以后有機會,把狗子逮了剝皮吃肉隨便你,走吧!看著惡心!”
花毛恨恨回頭呸了一口,他知道,五泉小鎮不允許動手打架,違者嚴懲。
下次,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遇到這個賤女人!
花毛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他能像潑婦一樣罵街嗎?作為爺們,即使用油彩把臉給涂了,他也不能和女人罵街!而薛冬伊只要不出五泉小鎮,他就只能干瞪眼!
再則,他目前的實力,根本就對付不了二品境中段的薛冬伊。
偏偏薛冬伊還案底青白,狡猾得讓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