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榆林這邊的人不都是玩國外那些軟件嗎就算玩,張口閉口也是什么推特。
她的目光回避了,露出尷尬且不好意思的表情。
很乖巧,帶著幾分戰戰兢兢,讓人不忍逼迫。
“對不起,我沒有手機,而且很容易分心。”
他看著她,默默將留有號頁面的手機收了回來,薄唇微抿,壓低了聲音,“沒事,打擾了。”
然后她立刻轉身就走,像是在躲洪水猛獸。
車子在網吧前面停下,少年勒令司機等消息,萬一里面打起來,讓他喊人支援,而后他匆匆下車,快步沖進網吧,目光搜尋亂糟糟的破舊網吧,看到了這邊高校林立的區域密集的高中生。
這地方很亂、
很快,他看到了一群少年人圍住的地方,那個女孩依舊用橡皮筋綁著小馬尾,在彌漫的煙味中打著游戲。
原以為是斜坡她對她不利的幾個少年,正興奮為她加油。
電腦上五彩斑斕的游戲屏幕光輝落在她臉上,從他這個角度也只能看到她的眼睛專注而明亮,毫無此前在大會場的拘謹跟柔弱。
眉飛色舞,顧盼神飛。
而且的確容易分心,一會分學習,考第一,一會分游戲,打得人嗷嗷直叫。
她在一片歡呼中拿了錢,然后在邊上高大少年的陪同下迅速鉆到了后院。
馬路牙子上蹲著,手里捧著西瓜,對著蒼蠅亂飛的巷子口啃得開心。
那少年分著錢,說“哎呀,又賺了150,真好。”
她說“我上次拿了比賽獎金,也不少,你最近怎么樣需要錢嗎”
少年“不用不用,我家的債慢慢還,那些人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好快啊,都快高二了,不過上次我在大會場接你,咋看見你跟一個榆林的學生說話,認識沒看清人,挺高的小子,不會是找你麻煩吧。”
她說“不是,找我借廁紙的,但我也沒帶。”
少年“呸,什么爛借口。那邊好多公子哥亂玩,就盯著咱們這些普通學校的漂亮女生,你小心點。”
“好不好也不關我的事,反正他這類人對我們而言太危險了,誰知道他想做什么。”
那少年也不知從哪學來的,老氣橫秋一句“階級是一座大山哦。”
她“最怕他們跟咱們一樣會騙人。”
說完,她身上的破手機鈴聲響了,從校服兜里拿出,笑盈盈且溫柔對那邊說著話。
一會一副嘴臉,見人說鬼話,懷有不知緣由的偏見,但又讓人無力反駁。
她可能也沒說錯,他們不可能當朋友。
不遠處,靠著墻的少年靜了一會,而后轉身離開了這個他以前本就不可能來的地方。
2020年。
市中心靠大學城跟森林公園的麓山腳下南區,瓦舍林立,復古潮流風席卷弄潮兒,各種個性咖啡店手工坊以及飯館等店鋪在這些曾經的老房子里開業,往來學生居多,后來引來全國旅游熱潮的游客,倒也算繁華熱鬧。
也有稍微僻靜的地方房價使人安靜。
窗戶敞開,紅房子的磚石被窗邊老樹冠蓋蔭蔽了許多清涼,墻頭內攀爬的藤蔓也纏繞了豐茂的三角梅,臨窗搖曳。
院子里更多的是桂花,很香,桂花花瓣又弱不經風,風一吹,橙黃的花瓣就飄了些許進窗,曲線流暢地落在窗柩上,密密麻麻的電腦桌上,零食柜臺上,按摩椅上
些許飄在了兩米長的大型魚缸內上面,下面的水草紅綠茂盛似大自然的眼睛浸潤在其中。
相比這樣自然靜謐還含香入窗的環境,里面的人顯得不那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