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你,我可是找到真正的犯人了哦,蘭堂桑,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是荒霸吐啊。”蘭堂道。
“噗,對對沒錯”聽著這句話,如果不是還馱著貓,太宰治都要笑得彎下腰去了。
他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沒挪動,輕聲道“你是這么認為的嗎真是有趣。”
也許是被鳶眸少年的語氣刺激到了,蘭堂也不燒書了,他擺脫太宰治的手,起身,面向兩個少年。
“你不信是荒霸吐嗎”蘭堂皺眉道。
“啊,這我倒是能理解,因為不會有人相信神明存在的。因為祂強大,有著改變世界的力量,復活人類對祂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所以”“嗨暫停”
太宰治一手平舉手心向下,另一只手豎起食指抵住手心,輕飄飄地打斷了他。
“不是哦,荒霸吐是真的存在的,”一邊這么說著,少年放下兩只手,后退一步,向后側身看向了表情復雜的中原中也,“至于我說不是犯人不是荒霸吐的原因嘛,還是交給這只蛞蝓來解釋吧”
“羊之王”蘭堂選擇性地忽略了蛞蝓這個外號,目光專注地看向中原中也。
“吵死了,混蛋太宰。”中原中也走上前,在經過太宰治時還特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他在離蘭堂更近的地方站定,二人僅隔著一把椅子的椅背。
在蘭堂,太宰治和翠花的注視下,他羞恥地胡亂撓了撓頭發,故作鎮定道“太宰說的沒錯,我們的確相信,荒霸吐是真正存在的。”
“既然相信,那”
“在八年前你不是都看到對方了嗎他當然存在。不過,他可沒有你說的那么強大,”中原中也第一次不那么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因為真的不想再聽對方吹噓下去了,“不能改變氣象,更加不可能讓人復活。”
“八年前”蘭堂一陣怔愣。
“喵。”
“沒錯哦”中原中也背后的太宰治挑去了西服上留下的貓毛,慢條斯理地道,“八年前。”
“蘭堂桑,我們已經知道了哦,關于你才是真正的犯人的事情。”
“你剛才說的說辭都很好,可是,其一,你在之后提到了荒霸吐,其二,”扔掉了貓毛,太宰治抬眸,面無表情道,“你知道嗎現在的擂缽街是盆地,站在靠近中心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海。”
“想要看到海,就只有在擂缽街還沒被炸毀時,也就是八年前,荒霸吐剛剛現世的時候。”
“造成這一點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你太想要將鍋甩給荒霸吐了,于是按照你八年前看到的場景來說。”
“只不過,你沒有想到,僅是大海這一個根本不相干的地方,卻暴露了你。”
“而能記得這些,蘭堂桑,你恐怕已經恢復記憶了吧”
聽到這些話,蘭堂近乎固執地看向中原中也,注視著他的鈷藍色眸子。
“能說出如此了解祂的話,羊之王,你肯定知道荒霸吐在哪里吧”男人的暗金色的眸子中寫滿了執著,“請告訴我吧,中也”
“那個仿佛野獸一般將我燒毀的存在,祂在哪里”
“他雖然的確在出現后就摧毀了曾經的擂缽街,不過,他并不是什么野獸,”褚發少年早已收起了剛才的害羞,他沉默了一瞬,鎮定地看著對方,一字一頓道“他只是個擁有強大能力的,貨真價實的人類。”
中也
少年身后,不知何時端坐在太宰治肩頭地橘貓欣慰地搖了搖尾巴。
在蘭堂的注視下,有著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的少年這樣宣布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荒霸吐。”
“我是中原中也,不是什么羊之王,就僅僅是中原中也。”
我只是我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