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農人在這個時代,發家致富超越階層簡直難如登天。當然某些天賦異稟者除外,比如王符治下那個考中武舉有勇力的考生,或許還有掌握先進科技知識的穿越者呢。
但是,劉隆覺得像他這樣的廢柴肯定是不行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嘛。
次日一早,鄧綏繼續去洛陽寺錄囚徒,查冤獄。
張衡和蔡倫就水車一事稟過皇太后后,就一起研究構造來。蔡倫擔負宮中守衛,又兼尚方令,又是長樂太仆,職責繁重,就由張衡每日外出,測量水文和地形,設計水車圖紙。
劉隆見到兩撥人的行動,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大漢應對旱災主打的就是玄學和科學結合,唯心與唯物并舉。
夏收過后沒多久,一場久違的大雨襲來,結束了煎熬似的干旱。
大雨呼啦啦地下,滋潤著龜裂的土地,仿佛帶來了豐收的訊息。
嘩啦啦的大雨讓劉隆和鄧綏心驚膽戰,這老天爺可是有前科的。幾年前,干旱之后,連日陰雨,引發洪澇。
好在大雨及時停止,也未聽到其他郡國有洪澇的消息。夏收折了兩三成,秋收應該能指望上。
六月底,天氣燥熱難安,劉隆幾人的騎射課改到早上涼爽的時候。
劉隆上完課,剛踏進到崇德殿后殿,就感到里面氣息凝滯,心中想道,一定是哪個地方又鬧災害了,心一沉。
果然,劉隆進去后,母后遞給他三封奏表。豫章、員谿和原山等地,山體崩塌,泥漿巨石滾滾而下,聲若奔雷,數十里外都能聽見。山腳下的村落城鎮都被夷為平地,生還者寥寥無幾。
劉隆深吸一口氣,山體崩塌的原因復雜,遇到山崩這種情況,即便在現代,能做的只是疏散人群,降低損失。
鄧綏看到劉隆臉上擔憂的神色,道“郡國發奏表時已派人救助,我也派了謁者前往撫慰,安置生者。”
劉隆只能嘆氣,現在他都沒有力氣埋怨老天爺了。
相比于雒陽的慘淡,邊地卻熱血沸騰起來。
“你說什么,滇零死了”邊地北地郡太守王符聽到這個消息,心臟撲通撲通地幾乎要跳出胸腔。
滇零是先零羌的首領,這些年就是他帶著先零羌合縱連橫,寇鈔大漢,掠漢民為奴。朝廷將領與他多次交戰,屢戰屢敗。
報信的商人忍住激動的情緒,重重地點頭,重復道“滇零死了。”
王符又問“誰即位了”先零羌在北地建立政權,滇零自稱天子。
商人道“滇零的幼子零昌,不滿十歲。”
王符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真是天賜好時機。趁他病,要他命。
王符又問“他一個小孩子坐不穩首領的位子,實際掌權人是誰”
商人道“是一個叫狼莫的羌人,就屯守在丁奚城。”
王符點頭,道“來人,為我磨墨。”王符要寫信給其他的邊郡太守,一起去攻打羌人。
滇零剛死,零昌新立,狼莫腳跟未站穩之季,正適合出兵攻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王符寫完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其他太守處,約定共同出兵,攻擊先零羌。
王符自己召集北地郡的良家子、士兵以及豪族,湊成近一千人的騎兵,倍道兼程往先零羌控制的地方飛馳而去。
邊地郡守或從其他太守處得到消息,或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