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冷”樊嫽關切地問道。
劉隆轉頭握住樊嫽的手,鄭重道“咱們倆要把國家治理好。”
樊嫽雖不知劉隆為何發生這樣的感慨,但對他口中說兩人一起治理國家的事情十分開心。
樊嫽鄭重地答應“好,咱們一起。”
劉隆握住樊嫽的手,感慨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樊嫽在燭光下的臉一紅,將手抽回,道“哼,就會甜言蜜語騙我。”
劉隆叫屈道“天地良心,這后宮唯有你一人,我僅有的二子一女就是你所出,我哪里說過甜言蜜語。”
樊嫽輕哼了一聲,道“我困了,睡覺睡覺。”劉隆直起身子,吹滅蠟燭,兩人躺下閉眼醞釀睡意。
“你準備什么時候立太子”樊嫽突然發問。
劉隆一愣,道“怎么想起這個事情”
樊嫽打了哈欠道“前些天,族里的人過來說這個事情,被我罵了一頓罵走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隆道“立嫡立長。我想等他至少十歲再立太子。一來,十歲算是立住了;二來,我希望小椿有壓力但壓力又不大;三來,不說將來就說現在,希望他們兄弟姊妹多培養感情。”
樊嫽道“你說的對,比我考慮長遠。”
劉隆笑了一下,從背后環住樊嫽,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如咱們今天這樣商量為好,不要藏著掖著,猜來猜去。”
樊嫽道“你是皇上,我是皇后。”
“帝后同心,國運昌隆。”劉隆笑著道“大漢正值多難之秋,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應付別人。母后慈愛,夫妻和睦,兒女齊全又伶俐,我已是得天之幸。”
良久,樊嫽才略帶沙啞地應了一聲。
天氣越來越冷,鄧綏的病不見減輕,反而一日比一日沉重起來。
樊嫽身體康復后,與劉隆一起共同處理朝政。劉隆才得了閑,一天幾趟的探望母后,讓鄧綏又好氣又好笑。
這日天空飄起了大雪,劉隆披著斗篷又過來探望鄧綏。
散去身上寒意,劉隆這才進入內室,坐在榻下,與母后說起外面的事情。
鄧綏這幾日身子虛弱,說話有氣無力,提起精神聽完,道“這些你做主便是。”
說完,她又露出虛弱的笑容,道“人家都說媳婦侍疾,我這是皇兒侍疾。”
劉隆笑起來道“阿好與母后情同母女,她也想爭著過來多陪陪母后,但母后精力有限,見了她,肯定要少見我,兒子可不愿意。”
鄧綏嘴角彎起,道“你呀不知道像誰”
母子說了一會子話,劉隆見母后面有疲色,便告辭而去。鄧綏透過窗戶看著外面茫茫的天地,竟然怔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中多思,最近鄧綏經常在半夢半醒之間想起從前的日子,從前的事情,還有刻在回憶上的人。
過往酸苦辛勞,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亦有甜蜜之時,父母寵愛、夫君敬重,兄弟友悌、兒子孝順、密友相伴這樣的人生際遇已經遠超大部分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