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除了江野,再也沒別人能胡牌。
牌桌上坐著一個男招待,常年混跡于牌圈,深知不能讓某個老板一直輸的道理。
可他坐的是朗非的下家,下家想給上家喂牌,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無可奈何之下,男招待另辟蹊徑,主動給早就聽牌的江野喂牌。
只要不讓朗非一個人輸,那也算是側面幫到了朗非。
可惜他想的是很好,真的實踐起來,卻沒那么簡單。
招待“九萬。”
江野摸牌,看都沒看,丟了出去“二筒。”
孔寒景“一萬。”
朗非“九萬。”
江野推牌,推出一副叫所有人膽戰心驚的牌。
“胡,十三幺。”
東南西北中發白,一九條,一九筒,一九萬,倍率翻滿,按能賠的最高籌碼數量來算。
普通的牌只聽一張或幾張牌,而十三幺,足足聽十三張牌。
正常的十三幺根本連點炮都不需要,靠自摸都能胡牌,江野硬生生放了兩圈,就等著朗非點炮。
有仇報仇,絕不連累無辜。
朗非炸了,指著招待的九萬道“他也打了九萬,你怎么不胡他的牌”
江野淡然道“是規則里寫著必須胡他的牌,還是看在你是錦哥小情人的份上,單獨為了你多加一條規則”
朗
非怒發沖冠“我日你小子今天別跑,我不讓你輸得脫褲子我就不姓朗”
江野點點頭“受教了。”
孔寒景不忍直視地移開目光。
君若錦想抽煙,想了又想,最后沒敢。
煙都拿出來了,又顫抖著手,放回了煙盒。
江野和朗非今天會不會輸到脫褲子,他不知道,他能確定的是,他自己的褲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云戟不敢繼續看戲了,上桌把招待換了下來。
場面似乎發生了有利于朗非的變動,然而在生氣的暴君面前,一切外力都是徒勞。
剛開始,江野繼承的是君若錦的籌碼,上桌的時候,手頭的籌碼是最少的,少到再輸兩三把就能下桌的地步,而朗非的籌碼是最多的,桌上堆不下,都堆到了腳下,但是幾圈過后,局勢完全變了。
江野要么不胡牌,要胡就是大牌,平時難得一見的十三幺、大四喜,在江野這人就和大白菜似的,五把牌就能見到兩把。
眨眼間便,江野便抽干了場上的籌碼。
哪怕江野只盯著朗非打,但也架不住自摸胡牌或者其他分攤籌碼的規則,一樣牽連到無辜的云戟和孔寒景。
到了最后,為了不輸得太慘,幾乎是三個人在聯手打江野。
但是,沒用。
怎樣都沒用。
運氣之神已然站在江野背后,摧枯拉朽的強勢牌運震撼著場上的每一個人。
君若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就是能以一己之力庇佑垂垂老矣的白家的絕世命格,這就是白家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七殺帝王。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新的一圈,江野連開兩杠后摸牌,推牌。
“自摸,清一色,杠上開花,雙暗杠,門前清。”
整個包間都安靜了下來。
剛剛上場不久的云戟苦笑道“不好意思,我籌碼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