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臨為難道,“師兄。”
“第一次成親,緊張了是嗎”謝歸途笑著說。
楚風臨聽見師兄的語氣極為坦然,可他自己卻雜念太多,不是那么有底氣。
“情況跟我預想的差不多”謝歸途已經換了個話題,自顧自地說,“妄行,你方才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發現”
“有。”楚風臨沉默了片刻,應道,“送葬隊抬著的那口棺看上去很不大,死者生前應該是個女子,或者是身材矮小的男子。”
常家老宅的門外已經掛上了紅燈籠,鋪上了紅毯。
院子里熙熙攘攘擠了不少等著吃酒的人群,鑼鼓聲也紛紛已經就位,儼然一副將要舉辦婚禮的熱鬧景象。
為了引那邪祟出來,迎親隊伍特意繞了原路,專挑僻靜無人的地方走。
常老板則是提前抄了近路,到了門外等著。
一行人眼巴巴地望著路口,等得望眼欲穿,沒等來迎親隊喜轎,卻聽見了一陣奔馳而來的馬蹄聲。
只見有一匹黑色的駿馬,從大街的盡頭跑了過來。那馬的胸前掛著紅綢帶扎成的繡球,正隨著奔跑的動作一晃一晃。
待看清馬上的人是誰,常老板連忙回頭,讓那鑼鼓聲奏得更響亮一些,趕快點上鞭炮迎接。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馬背上的人一拉韁繩,那黑馬便在常宅門口停了下來。
等候的賓客們紛紛好奇地探頭看過來,就看見那新郎生得極為俊朗,動作利落地翻身下了馬,又把他的新娘接了下來。
常老板迎了上來,見楚風臨神色如常地沖自己點了點頭,頓時便心領神會。
雖然他暫時不知道途中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喜轎、轎夫還有媒婆等人為什么通通不見了,但接下來的一切還是將照常進行。
臨將要拜堂的時候,方才那幾個半路逃跑的轎夫也灰溜溜的回來了。抬轎子的工錢還沒拿到,喜酒和晚飯也是必須要蹭上的。
不一會兒,謝影也黑著個臉進來了。
在一片花花綠綠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幾個身著紅衣的轎夫就是那幾個家伙剛才冷不防撒手,摔了他一個屁股墩,還害得他只能徒步走過來。
方才還嚇尿了褲子,他們此刻竟然還不忘來吃酒。被謝影瞪了幾眼,那轎夫們尷尬地低下頭,躲進了那群賓客中間不敢看他。
常老板假說是自己侄兒今天要成婚,請喝到場者喜酒,這才來了這么多賓客赴宴。
這些賓客基本都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其中甚至還有幾個衣著襤褸的流浪漢,常老板還是笑臉相迎地說著“來了就是客”,客客氣氣地把這些人都請了進來。
這些人也真的只是來蹭一杯喜酒、討一頓飯的,在此之前連新郎新娘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方才見新郎從馬上下來,才發現常老板這“侄兒”可真不是一般的青年才俊。
“說這是駙馬爺我都信。”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我蹭過的喜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杯,從來沒見過這么俊的郎君。”另一個流浪漢也接茬道。
打量完了新郎,眾人又羨慕地望向新娘。
那新娘子的面容被蓋頭遮住,寬松的婚服也難以完全展示身形,但是隱約能看出新娘身量高挑、體型勻稱。
寬松的衣袖下還能隱約看見一點素白泛粉的指尖,輕輕捏著喜帕。
看這樣子,新娘子總歸也不會差就是了。
禮堂中央。
楚風臨的五感極佳,此刻卻沒有聽清楚那些賓客在說什么。他只覺得心跳得很厲害,完全沒心思顧及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