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氣息交織,何澤書腦子混沌一片,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但唯一一只沒有被禁錮的手按在盛縉的雙肩上只知道微微地顫,竟連半點力道都使不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澤書迷茫一片的識海里聽到盛縉帶著笑意的聲音“呼吸。”
對呼吸
他跟一個剛剛上岸的溺水者一樣,這才后知后覺地張開嘴,倚在盛縉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一點,剛準備開口“盛”
那雙唇又印了上來,把何澤書的全部抗議揉碎了壓回去,只是無聲、蠻橫、但又溫柔地按著他,一遍又一遍加深這個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盛縉拿著紙巾輕柔地擦自己鬢角的細汗,何澤書才發現自己在多么劇烈地喘息,他一手無力地環著盛縉的脖子,頭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才不至于跌倒,眼前幾近發黑。
盛縉的唇似乎在自己鬢角、脖頸上溫存流連,但何澤書幾乎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只有身體還在不受控地抖。
那個人的低語又在耳邊響起“練習結束。”
何澤書緊張地瞥了眼餐廳門口,先葉子不在,才微微松了口氣,他擠出全部力氣,在盛縉肩膀上砸下軟綿綿的一拳,啞著嗓子“需要練習這么多遍”
和他此時的狼狽樣完全不同,盛總只是眼尾微紅,仍舊矜貴無比,道貌岸然道“你不熟練,是該多練兩遍。”
何澤書“孩子還”
“爸爸,大爸爸”小葉子打著哈欠出現在餐廳門口。
何澤書一把將盛縉推遠些,端起裝著牛奶的杯子,故作鎮定“葉子醒啦”
“爸爸”葉子偏過小腦袋,“你感冒了嗎怎么聲音有點奇怪呀”
何澤書“咳咳,爸爸早上吃鍋巴,噎的。”
旁邊盛縉沒忍住,“噗”輕笑了一聲,被何澤書不留痕跡地瞪了一眼,才裝模作樣地幫了句腔“是,爸爸最近喜歡吃鍋巴。”
葉子“”
但火眼金睛的葉子小朋友可不是好糊弄的。
他噠噠噠跑過來,指著何澤書
的嘴“爸爸,你擦口紅了嗎”
何澤書“牛奶、牛奶太熱了,燙的。”
葉子撓撓小腦袋,擔心地說“爸爸要小心呀,怎么這些食材都在欺負爸爸,感覺爸爸吃早餐一直在負傷。”
何澤書無言以對“”
他看著旁邊憋壞笑快憋出內傷的盛總,咬著牙點點頭“是啊,爸爸以后吃早餐一定小心。”
眼看小書都快氣急敗壞了,盛縉才抱起葉子,把崽崽放在自己身邊的凳子上“葉子,來,吃早飯。”
他一邊給葉子的面包涂果醬,一邊慢慢說“今天小李姐姐也會早些帶葉子回賓館,爸爸和大爸爸要晚些回來陪你。”
葉子撅起小嘴,拖著拍子“啊為什嘛”
“乖,”盛縉揉揉小崽崽的頭,“爸爸和大爸爸還有很重要的任務的要做。”
崽崽雙爪叉腰“葉子不要先回來葉子要留下來看爸爸和大爸爸”
何澤書當場“噗”一聲,嘴里的牛奶全噴到地面上,咳得驚天動地。
葉子大驚“爸爸”
盛縉走過去拍何澤書的背,輕嘆口氣“你著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