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澤書還在咳,咳得生理性眼淚都從眼角溢出“沒、咳咳,沒事,嗆、嗆到了”
“行了行了,”盛縉握住他的肩膀,“少說兩句。”
這頓“精彩紛呈”的早飯總算是吃差不多了,一家三口坐上保姆車,往片場的方向緩緩行駛。
路上,何澤書多少有點心不在焉的,指尖無意識地點上自己的唇,輕輕摩挲,又好像被什么突然驚醒一樣,趕緊把自己的手放下來,別過臉,相當刻意地去看窗外的“景色”,一整路都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沒留意到旁邊盛縉含笑的眼神。
半晌,車停下來,何澤書坐在原地,乍一看若有所思,再一看明明是魂游天外。
盛縉輕聲“小書。”
何澤書沒什么反應“”
盛縉眼底笑意更盛,他指尖輕輕捏住何澤書的耳垂“小書。”
何澤書渾身一激靈,當場“噌”一下站起來“盛盛盛總,你干干干什么”
盛縉沒說什么,倒是葉子在旁邊懵懵懂懂先開了口“爸爸,我們到啦大爸爸喊你下車呀”
何澤書做了下深呼吸,努力收拾好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對不起。”
小崽崽噔噔噔跑到爸爸面前,踮起腳尖,想去夠爸爸的額頭,可惜還是摸不到“唔爸爸,你真的沒生病吧臉一直紅撲撲的,跟蘋果一樣。”
“沒事,”何澤書再次深呼吸,他抱起葉子,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跟平時一般無二,“走,咱們去找尚舒阿姨。”
“是尚舒姐姐”人類高情商崽崽葉子迅速糾正。
何澤書從善如流“尚舒姐姐。”
他刻意不去看身邊的盛縉,盡可能避免兩人的眼神交流,但也沒法阻擋時間的流逝
小葉子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孩子一片赤誠心、雜念少,更別說葉子天生靈氣十足,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今天的重頭戲。
何澤書拿著劇本的手微微顫抖他平時看劇本的時候一直有意忽視這部分。
景冰煙這個a,把劇本寫得跟同人小黃文似的,極致得澀情香艷。
什么“汗水順著鎖骨一路向下”,時遠承受不住了,啞著聲音一遍遍喊squo不要了rsquo,失神的漂亮眼睛溢出淚水,但六一只是吻去他的淚水,一遍遍溫柔又固執地說squo乖rsquo”其他部分無法過審暫且打住
何澤書“”
他再一次“啪”摔了劇本什么玩意兒明明知道這種十八禁的東西拍不出來,還寫這么細
他試圖把文章里的“時遠”代入到自己臉上,然后
何澤書手一抖,剛撿起來的劇本又“啪嗒”摔了一次。
他整個人坐立不安,在休息室里走來走去,休息得如同上刑。
就在這時,房間門“咚咚”兩聲,助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何澤書一把攥緊了自己的劇本,心臟往上猛一提。
“何老師,尚導請您去書房那邊走戲。”
何澤書“嗯”
沒錯,這場激情戲還不是在床上,是在書房。何小同學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母胎o24年的人,居然第一次拍戲會玩這么大
他腦子里,盛縉那張鎮定自若的臉突然一晃而過。
嘖,那個人為什么這么游刃有余啊他不會經驗很豐富吧不過也對,他那樣的身份,也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想爬他的床。說起來,自己跟他算什么關系一個一年拿兩百萬的寄生蟲憑什么去管人家的私生活
門外的聲音又響了“何老師”
何澤書速答“就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