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路過的吃瓜群眾一看這兒有瓜能吃,忙不迭地圍過來。
“這干嘛呢”
“小伙子儀表堂堂,怎么人有點傻的樣子”
“我去我去我去長得真帥啊啊啊”
“慫什么去加微信啊”
“你們能不能看看情況”
被一群人圍著,七嘴八舌指著說,連這老道先一步臉上掛不住了,攥住盛縉的手腕就想把人拽起來,在他耳邊跟念咒一樣快速說“你起來,有話你起來說,咱們進觀說行不行。”
盛縉置若罔聞,這干癟老道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急得在原地想跺腳。
后面已經有圍觀群眾認出來“誒這不是太虛道長嗎”
見有人掏出手機想拍,太虛更急了,在盛縉耳邊憋了兩個字“有救”
有救
盛縉渾渾噩噩抬起頭,這兩個字硬生生托起他灌鉛一樣的雙腿,讓他得以站起來,往前走。
太虛好不容易把這倔牛一樣的人帶進后山的道觀。踏進觀門的一瞬,老道終于放松下來,抬起胳膊,看看自己被扯得褶褶巴巴的袖子,張口就想罵人,再想起面前這人實在有錢,不好開罪,最后只高深莫測“哼”了一聲,一拂袖,施施然往正廳走。
盛縉一言不發,緊跟著他。
老道“”
他往八仙桌前面一坐,也不喊道童給盛縉看茶,只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嘆口氣“年紀輕輕的,怎么執念這么重呢”
盛縉置若罔聞,滿腦子只有剛剛那兩個字。他盯著太虛道長,目光炯炯,聲音沙啞“道長,您說有救,是真的嗎”
見這小子就活脫脫一個聽不進人話的瘋狗,太虛長嘆口氣。
“小云子,”他沖后院喊了一聲,不愧是修行之人,中期十足,“給這位施主一間房。”
于是,盛縉在云鴻山上整整住了三天。
下山的時候,盛總手腕上多了傳念珠。
他胡茬長出來沒刮,衣服褶褶巴巴的,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憔悴,唯獨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此時,小劉正焦急地在山下打轉,他在云鴻山下面酒店住了三天,除了第一天收到老板一條意味不明的微信“我在云鴻山小住,勿擾”,之后再打不進去電話。
勿擾
怎么可能勿擾
那么大一個董事長進山就沒了雖說現在公司已經不是離了盛縉就沒法轉,但他也不能一聲不吭把盛總撇山里呀
就在小劉焦頭爛額,下定主意今天再等不到老板就沖進山門去要人
他老板,他心心念念的老板,終于一個電話打進來
小劉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指都在抖,聲音無比高亢“喂盛總”
“小聲點,我沒聾。”盛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