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不著調的話一出,魏湛和魏澤立馬雙雙看向她,一個神色莫辨面無表情,一個無語至極,恨鐵不成鋼
“閉上你的嘴。”
魏澤低聲警告,偏頭上下掃一眼謝韻身上不大厚實的衣衫,無奈地暗自嘆氣,抬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淡金色云紋白繡的大氅給謝韻披上。
真是來談情的他倒要松口氣,可是謝韻一點也不爭氣,他們這哪是談情的樣子,分明是來談命的。
謝韻笑盈盈地抿唇,倒是聽話,魏澤讓她閉嘴她就真的不說話了,只剩一雙狡黠的眼睛還在魏澤和魏湛身上流轉著。
“既然案子與謝韻無關,那孤就先將人帶走了,望三弟下次行公務的時候要慎重些,政務嚴肅,莫要抓錯了人。”魏澤說完也不管魏湛有什么反應,帶著謝韻就往宸王府大門外面走。
謝韻跟著魏澤往外走,回頭看了魏湛一眼,眸中閃著淺淺的思量,與魏湛對視了一瞬便收回目光。
“恭送皇兄。”魏湛神情寡淡,低頭掩下眼中的冷光,雙手置于胸前淺淺行了一禮,看著魏澤和謝韻的背影沉思一會,然后對身旁的昭意吩咐道。
“你去與府醫那里問問,這藥是怎么回事,務必確認好情況再回來復命,再出紕漏,提頭來見。”
“是。”那藥是她找人試驗過才拿來用的,怎么可能失效,分明是謝韻有問題。
昭意心里暗自嘀咕兩句,但也辦法開口反駁,蔫頭蔫腦的走了。
另一邊,謝韻本以為魏澤會將她送回府中,沒想到一下車才發現他們竟是又回到了花滿樓外。
魏澤說,是魏瀲回去后派人給東宮送了信。
他那時在佳貴妃的承春宮中探望,報信的人去了之后,佳貴妃是不愿魏澤費心費力來救她的,但也沒攔著。
佳貴妃的病更重了,太醫說可能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但除了懿成公主和魏澤在身邊隨侍出入,陛下不允任何人探望。
佳貴妃的態度謝韻心中早有猜測,既是廢棋,死傷無妨。
但讓謝韻沒想到的是,魏瀲居然會第一時間去給魏澤送信,想著救她一命。
這份恩情謝韻記下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報。
“天色已晚,殿下帶我回這里做何”
“孤竟不知,你在這里藏了個紅顏知己”魏澤自以為了解謝韻的全部,現在看來還差點。
“沛歡是我乳母的女兒,謝家容不得她,我才將她帶出來,沛歡與我來說,是必須要保護的人。”謝韻隨魏澤上了二樓廂房,邊走邊說道。
“既然如此重視,還將一個姑娘家往這種地方藏。”
謝韻扯扯嘴角,干笑著,“花滿樓外魏呈手下,有他留意看護,比外面安全得多。”
“比外面安全孤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怕她的身世被母妃知道,從而以她為質,讓你做事束手束腳。”
魏澤推開廂房的門,現在門口沒有進去。
廂房中,沛歡坐在桌前,她渾身僵硬著不敢動,眼睛直直地看著房門出,因為脖子上架著的利刃,她就是連出聲都不大敢。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謝韻見到廂房內沛歡被侍衛挾持的情景,不免得眉頭一蹙,冷冷地對著魏澤說道。
魏澤面無表情地抬了抬手,里面侍衛立馬將刀從沛歡的脖子上移了下來,后退一步收起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