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家的酒,這幾箱不是市面上流通的,算是定制酒,自己喝或者送人都可以。”
若是白寂嚴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現在這人都知道自己和酒廠的關系了,他又這么懂自己,當然要送些東西了。
白寂嚴看著他緊怕他瞧不上這酒的樣子倒是也沒有推辭,直到車子都走了,駱昭還站在原地揮手呢。
這一天之后駱昭的工作熱情空前高漲,只怕若是稍有懈怠都對不起那一個億的知遇之恩。
蕪湖開發項目預計在月底動工,白寂嚴忙的半周的時間都是在辦公室的休息室中住的。
項目動工在即,和聯合的開發商新洲建投,各個政府部門之間的對接少不了,酒局更少不了。
這天晚上白寂嚴約了環保局的一個老同學吃飯,兩人是同校不同屆,但當時黃超走讀時候租的房子剛好就在他家隔壁,倒也算是有交情,白寂嚴做東到得早,剛用溫水將飯前的胃藥吃了黃超便推門進了屋。
兩人續了敘舊便聊起了蕪湖開發的項目,黃超一杯酒下肚看向白寂嚴
“哎,對了,你弟弟要做美食城你不早和我說,你媽找關系都找到了我老婆那,可夠嚇人的啊。”
白寂嚴從胃部綿密的刺痛中驟然清醒過來,想起了不久前他去蘇寓別院時,宋渝玲的話,宋傅想要做蕪湖的美食城項目,這是還沒有死心,宋渝玲找黃超老婆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上次他沒有松口,所以這一次便直接背著他走了他的關系,能走通了自然最好,欠人情的也是他,若是走不通,也沒有什么損失。
“這事兒我母親倒是和我提過,不過宋傅那邊的資質恐怕不行,她這么多年也沒有怎么接觸相關的項目,也不了解實際的情況,那邊我會去說的,給嫂子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完,白寂嚴就滿了一杯的酒,向著黃超一敬,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落到了胃里,那本身綿密的的疼痛驟然加劇,身上一股子的冷汗冒了出來,后背瞬間就被冷汗浸濕。
酒局結束之后吳賀進來的時候就見白寂嚴整個身子都蜷成了一團,手死死掐住了上腹。
胃部的痙攣性抽痛牽扯著五臟六腑好像都跟著移了位,肋骨兩側都跟著刺痛,身子根本就半點兒都直不起來。
額前細碎的碎發已經貼在了滿是冷汗的額角上,猛烈又密集的抽痛讓他連騰出手來吃藥的間隙都沒有。
“白總,怎么樣我送你去醫院。”
此刻叫救護車還沒有開車快,白寂嚴的呼吸粗重,胸口還伴著陣陣翻涌的惡心感
“藥,口袋里。”
吳賀顯然面對現在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兌了溫水,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了藥,白寂嚴撐著吞了進去。
今天晚上正好是陸河的夜班,見到出現在醫院的白寂嚴眼皮子都是一跳。
白寂嚴被推進了急診手術室,吳賀等在門口,和每一次一樣,沒有叫白寂嚴的任何親人,因為那些所謂親人只有各懷鬼胎。
兩個小時之后急診室的燈才滅了,吳賀上前兩步
“陸醫生怎么樣”
“怎么樣能怎么樣喝這么多酒作死呢再晚過來一會兒就胃穿孔了。”
陸河簡直沒有一點兒好脾氣,之前讓他查胃鏡他不查,非要拖,這不還是要查
白寂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了,病房中只有吳賀,吳賀見他醒便按了鈴,陸河這次不懼怕資本家,拿著白寂嚴的檢查報告就是一通輸出。
白寂嚴靠在床頭,有些干瘦的手正在打著吊針,等陸河發瘋完畢被護士叫走他才開口
“你去備一份兒三歲男孩兒的禮來,不用太貴重,用心些的,再去查查開發項目組,有誰和宋家走的近,兩天時間,名單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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