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韶年織回來之前,我成功將戒指做成了,純粹的光固體看上去就像是栩栩如生還在流轉的海浪,又似輕盈優雅的飄帶,似是水墨云霧,環繞一圈,光輝流彩,可以想象在漆黑的環境下它會多么美麗。
男戒女戒區別不大,也就左旋右旋的差別。
我站起身,感覺到因為保持一個動作時間過長,身體有些僵硬,我動了動肩膀就覺得好多了,我看了一下窗戶,才剛剛過中午,今天杰森布置他的安全屋不回來,而我忘記下廚了。
我單手撐在脖子后面,雙目放空地看著窗外,感覺不是很餓,更想躺床上休息一下。
剛進臥室坐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把握在手里的戒指放進抽屜里,就聽到了腳步聲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頭看見韶年織,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手機動作輕緩地遞給我。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視頻,抬起手點開來看,看見了卡爾艾爾服刑的全過程,感覺心情五味雜陳,我的烤面包威力有增加了,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明明我做的時候很用心,自己有所長進的廚心與廚意都用了進去。
結果算了,不說了。
目標達成,我手心一攤,將約定好的兩枚戒指便顯露出來。
我看見韶年織那無高光的眼睛瞬間被點亮,甚至感動得閃動明明是已經說好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驚喜,我忍不住笑了笑,向他伸出另一只手。
銀發的妻子消融了霜雪,綠眸靜靜地注視著他,她微微地笑著,不同他說什么話,但韶年織卻清楚為了這個,他已等待得久了。
他如聽到主人說“抬手”的小狗那般抬起左手輕輕放在了妻子伸出的手心上,看著她將那枚男戒緩緩戴在他的無名指上他夢寐以求的枷鎖不松不緊,剛剛好可以將他死死套住。
心臟的轟鳴震耳欲聾,他的沉默是他的靈魂都被那心臟震得失去了聲音,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
她將那枚女戒遞過來,抬起眼瞼向他看來,已經被徹底操控得全無了自我心神的新婚丈夫拿起那枚女戒,妻子伸出雙手,似乎是在問他想要戴在哪一只手上。
戴婚戒是西方傳入的一種婚禮儀式,戴左手無名指是據說左手無名指連接著心臟,而這個婚禮儀式傳入種花后,因為男左女右的說法,女方戴右手或是左手無名指都可以。
你選擇哪一只
青澀而笨拙的新婚丈夫幾乎毫不猶豫地將戒指戴上了妻子的右手。
“為什么”她問道,她知道他的選擇總是會有他的思考。
年少的丈夫露出溫軟無害的笑容,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得意,用戴著婚戒的左手扣住妻子戴著戒指的右手,將她推倒在床上。
原來如此,這樣就能將他們婚姻的證明如同他們一般近距離地靠在一起。
曬過太陽的被褥暖洋洋的,又軟又蓬松,妻子柔軟細長的銀發鋪散在床上,就好似那操控著人偶的傀儡絲,帶著一
種無法言說的靡麗,年少的丈夫躺在她身上,如同粘人熱烈卻又乖順至極的大狗狗。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一起就能將彼此的心充滿,戴著婚戒的兩只手緊緊十指相扣。
“要吃點什么嗎”負責至極的特級廚師妻子看著天花板。
“唔。”丈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半點都不想離開對方,“您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