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陸家講究個面子,在別人眼里我是個只會哭泣的弱女子,被你們陸家兄弟兩個看上,偏偏倒霉的跟陸天望的死扯上了關系。
而你若殺了我,便坐實了你心虛,拿一個女人出氣,你的父親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謂的審我,不過是走個過場,又能審出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會說,只會哭,我若說,便必定有漏洞,我不說,他便尋不出我的破綻。”
“你倒是坦白。”陸子漓松開她的下巴,指間的溫度久久不褪,她在發熱。
靜水的笑容卻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而綻放。
那是怎樣的一種笑容,是少女的狡黠交織著心思用盡的籌謀。
陸子漓忽地便明白了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神情,她把他曾經加諸給她的一切悉數還了回來。
他讓她以一個背信棄義的面目永遠無法出現在茹苑,她便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色膽包天毫不顧念手足之情;
他以坦白的方式告訴她休想逃出他的掌心、認命的做一顆棋子。
她便以一步死棋之力反扼住他,同樣以坦白的方式告訴了他,他不止殺不了她,反倒她還成了一個燙手山芋,丟不得,吃不掉;
偏偏機緣巧合,除了她的心思之外,陸家產業內部的勾心斗角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讓局勢變得更加復雜,讓爹的如意算盤也落了空。
他若逼蘇靜水結了陰親,在外人眼里也不外乎是他給堂兄親手戴了頂綠帽,絲毫不會念他的好。
他若放了靜水,別人又會說他果然有私心,果然有奸情。
“蘇靜水,你從哪兒來”陸子漓忽然問了句聽上去無關緊要的話。
靜水的笑容漸薄,“跟你又有何關系,反正傾世受傷的時候我就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此生為奴也會留在陸家贖罪,只求你陸家饒了我這一條賤命,對于一個奴隸,你又何必操這許多的心。”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一個大忌。”陸子漓抬起頭,手指觸上靜水綢裙的領口處,靜水頸間的肌膚也是滾燙一片,此刻被他觸碰到便本能的向后瑟縮了些許。
“再逃已經晚了。”陸子漓輕笑起來,左手猛的攔腰摟起靜水,略用力便已讓她跨坐在了自己膝上。
她終究是怕了,以手抵住他的胸口朝外推著。
昏黃的光線籠罩下,她的臉頰由于發燒和驚慌而泛著濃濃的嫣紅。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我去注意你。”陸子漓直視著她,一字一字說著。
“陸子漓,你可別忘記了讓我去結陰親是你自己的主意,現如今你若想對我怎樣,世人會怎么看你”
“世人怎么看我”陸子漓刻意拉長了音調,嘴唇湊近靜水的耳畔輕聲說著“又與我何干”
靜水怔怔的看著他,聽著他的話。
他便繼續說了“蘇靜水,我便教你一個道理千百萬個人都說我是好人又怎么樣,我只做我喜歡的事情。”
說罷,握緊靜水的手腕便向她的身后背了過去,并以左手鉗制著靜水反翦的手臂。
右手探上靜水盡濕的衣領前襟用力一扯,綢裙本就薄軟,哪經得起他這樣的力氣,被撕裂的聲音在狹窄的柴房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