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裴杉關上門,慵懶地仰靠座位,“沒電了。”
霍序商沒有多問,因為簡裴杉從不會對他撒謊,“音樂劇喜歡嗎”
簡裴杉笑著點點頭,如實地說“我喜歡那個同聲傳譯。”
音樂劇有同聲傳譯么
霍序商納悶了一秒。
簡裴杉隔著漆黑的車窗,指著遙遠的門廊下模糊的身影說“那個是和我一起看音樂劇的朋友。”
霍序商瞧了眼,看著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身材不錯,看著有點眼熟,他不悅地側過頭問“哪個朋友”
據他所知,簡裴杉在學校的名聲臭了,壓根沒有朋友。
“我在藝術館遇到的朋友,后來在學校講座也遇到了。”簡裴杉確實沒有對他說謊,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霍序商有點印象,簡裴杉說起過這個人,“你們不是沒有聯系方式么”
簡裴杉笑得很無辜,“上次你讓我多出門社交,我在青鎮寫生時又遇到他了,我們留了聯系方式。”
“你也不怕是壞人”
“他長得不像是壞人。”
“長相能斷定是好人壞人”
霍序商心里發笑,簡裴杉太單純了。
簡裴杉不與他爭執,側過頭望著窗外模糊的身影。
霍序商不擔心他會移情別戀,一方面自身條件優越,年輕英俊,出手闊綽,在紫藤市打著燈籠都找不見這樣的人物,一方面簡裴杉就是他手里的玩物,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他還是有點不爽,簡裴杉居然和一個陌生男人關系這么親近,這個朋友到底什么來頭
霍序商望著那個模糊的人影,寬宏大量地說“我都沒見過你的朋友,改天請他來家里吃頓飯。”
不管朋友是什么來頭,霍序商有信心,只要對方見到他,都會自慚形穢,不敢對簡裴杉動歪心思。
簡裴杉斜睨他,“我也沒見過你的朋友。”
霍序商生意場的朋友很多,只有幾個關系親近的來家里拜訪時見過簡裴杉,其他的只知道有個金屋藏嬌的情人,是洛泱的替身。
霍序商今晚春風得意,破天荒地伸手攬過他的肩膀,將人半摟進懷里,“怪我不給你名分”
簡裴杉側枕在他肩膀,向上看的眼神玲瓏剔透,“什么名分我們不是同居室友么”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霍序商從來沒確定過兩人關系,平時住在一個屋檐下,霍序商總不回家,偶爾一起吃頓飯,和同居的室友沒什么區別。
將簡裴杉摟進懷里這舉動三年來都是頭一回。
霍序商重重捏住他的下巴,半笑不笑地說“脾氣還挺大,我讓你見見我的朋友,你也讓我見見你的朋友。”
簡裴杉的皮膚出乎意料地滑膩,冰冰潤潤,捏在手里不忍釋手,他后悔沒早點摸摸這張臉。
簡裴杉掰著他的手指,霍序商雙指捏得更緊,兩頰的肉掐的白里泛紅,痛得簡裴杉眼睛潮潤,小聲地討饒“放手,好痛。”
叫得霍序商喉嚨發干,這么漂亮的美人摟在懷里,他并非沒一點邪念,念著洛泱才能克制本能的欲望,簡裴杉身上甜純的氣味無孔不入鉆進呼吸里,他深深呼吸一口,猝不及防地一把將人推開。
他解開束縛呼吸的領帶,神色自若地說“簡裴杉,你要點臉,別這么饑渴。”
簡裴杉揉揉作痛的臉頰,才不慣他的毛病,“我不該燉杜仲黨參乳鴿湯。”
補腎壯陽湯喝多了,不然為什么突然發情。
霍序商被他懟得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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