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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間。
徐景裕睨了一眼那邊氛圍曖昧的兩人,覺得自己心間更堵了,但徐景裕只是把這一切都歸結于剛才感受自己心間產生的疑惑。
以他的經驗來說。
每一種情回來的過程都是緩慢、折磨的,所以現在要找回這最后一情,自然也不會輕松。
唯一不同的是,這所謂的愛帶來的感覺,總是跟別的情不太一樣。
江昭替沈游良好尺寸后,還多提了幾句說“沈公子的傷勢雖然好轉,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沈游點頭,也提醒說“你們也是,當初北翼派人追殺我未果,現有大半個月沒了音訊,估計那邊也會派人在來尋。”
北翼想要打破現狀,打破現在的和平,自然不會只在沈游身上下手。
而后面要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是江昭所在意的。
她嗯了一聲,一副乖巧文靜模樣“多謝沈公子,那我先告退了,你繼續養傷就好,我回頭再來”
江昭每天都來,沈游也當作了一種習慣。
說完話后,江昭轉身,本欲收起自己臉上的小表情,卻在轉身后見到了一抹色彩,那是徐景裕衣衫的顏色。
讓他自己去呆著顯然不可能,他本就一直在監視她。
想不通原因的事情,她就不想了。
江昭繼續把剛才那羞澀的少女神情掛在臉上,假裝沒發現他們在外面的樣子,慢悠悠地走出去,她走得一瘸一拐,沈游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向前兩步,忽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少女纖細的手腕只需輕輕一握。
沈游也是初次抓姑娘的手,忽地也臉紅一陣,幾分尷尬地開口“江姑娘你的腳怎么回事”
前幾日也沒有發現情況。
她好像總是強忍著痛走過來,此前故意沒有讓他知曉,江昭也是今日實在忍不了痛,這才被發現。
江昭也是真的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無無妨,只是前幾日扭傷,這幾天在恢復,所以腳腫了些不方便行走,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她白日里,甚至還幫自己去驛馬站寄了信件。
腳傷得這么嚴重,還每日都來看他。
沈游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頓了半秒“用過藥了嗎”
“用過了。”江昭頷首道,“腳扭傷不算嚴重的傷,但要一段時間來恢復,沈公子不必擔心,我身為醫女,自知情況如何。”
沈游皺皺眉,還是放不下“你在逞強嗎”
江昭偏了下頭,沒答。
隨后沈游嘆了口氣,又輕聲說“若江姑娘不覺冒犯,就讓沈某幫你看看。”
他自小習武,對這些跌倒損傷最為熟悉。
這倒是個,兩個人感情升溫好的節點,江昭點點頭“好”
轉身之時,她的余光一掃,還是看到了那月白色的衣角,隨著風飄動。
徐景裕依舊站在這場風雪最后之中。
他的確沒走,也沒打算走,甚至在沈游拉著她的手回屋的時候,拽著夷牙的衣領一躍,一起坐在對面的屋檐上去了。
“她方才讓本尊與她保持適當距離,怎么到這里,就不用保持距離了”徐景裕順口問了句。
夷牙道“因為這沈公子,是她心悅之人,是她愿意嫁的對象,還保持距離呢她估計巴不得跟人再湊近些”
在徐景裕這空缺的情中,夷牙甚至覺得自己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