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徐景裕竟然沒有反駁。
除了明佑光,無人知道他剛才其實有些許狼狽。
這樣的心魔幻境對徐景裕來說應該不難,但他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難得頭發散亂。
明佑光瞇了瞇眼,又繼續慢悠悠抬眼看著他,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
這冥府本就無聊,平日里只有他和扶兔兩人在此處呆著,難得今天來了人,還有點故事可以看。
明佑光作為冥界之主,自然能感知到他們進去以后看到了什么。
夷牙聽見明佑光這么說,只是輕哼幾聲“怎么,現在知道我們魔尊大人的厲害了蝶刃本就是這世間最厲害的武器”
但扶兔卻聞到了幾分不尋常的氣息,她往旁邊挪了幾步,把位置讓給他們。
明佑光沒理夷牙,只是笑著跟徐景裕繼續說“你瞧,連你的小跟班都這么說呢。”
徐景裕卻也只是冷淡地看向明佑光,語氣很是篤定“她活著。”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魔尊大人用蝶刃殺了江昭,為何七情鏡又指引他來到隨城七情鏡分明說這里有江昭的氣息”夷牙也開始有點懵了。
明佑光在自己的掌心敲了一下扇子“所以這本身就是不成立的,那么魔尊你覺得,是你的蝶刃出了問題,還是七情鏡的指引出了問題”
徐景裕抬了抬下顎,沒有說話,答案卻有些明顯了。
他如此高傲之人,是不會覺得自己的蝶刃會出錯的,并且徐景裕自己記得很清楚,他的確是
用蝶刃扎進了她的心臟。
分明,在那寂靜的雪夜里,他聽到了她心臟碎裂的聲音。
但徐景裕此時卻有些期望,是蝶刃出了錯。
是因為自己渴求七情完整,才會如此期望嗎
明佑光又哈哈笑了兩聲,又說“魔尊剛才在自己的心魔中看到了些什么,本王建議你細細品味品位,或許很多問題,就會有答案了。”
沒有這一情確實麻煩。
經常無端地被刺痛,又無端地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現在帶著一個凡人來冥界干擾另一個凡人的生死。
這是他一介魔神應當做的事嗎
“呵,我們魔尊大人如何,還需要你來指點”夷牙不服氣,“你先贏了我的對弈再說”
明佑光讓著夷牙,不搭理他,只是扶兔也護主,輕哼了兩聲說“再完美的人都有缺陷,再說了,這冥界的幻境如何自然是我們冥界之人更加了解”
“好了。”明佑光示意扶兔不用再繼續說下去,“去看看那凡人還有沒有救。”
扶兔斂眸“是。”
江朝,還沒出來,扶兔也不想讓她就死在里面,于是看向明佑光“阿兔可以用血召嗎”
血召,顧名思義,用血作為召喚。
既然這門是扶兔可以用靈力打開的,那么她就可以用自己的血進行干擾,明佑光授課于她的時候曾提起過。
但扶兔這么多年都沒有用過,差點把這術法給忘記,畢竟平日里也沒人進這道幻境之門。
她也是剛剛才想起來。